“什么新被褥?”为何要换新被褥?钟天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您昨日不是说被褥不舒服么?”
“……”钟天青迷茫了一刻,立刻道:“额……是。”
侍女们抖开大包裹,里面现出雪白的全新被褥,松软馨香,她们道:“这是内务处昨夜新赶制的,您试试是否合意。”
钟天青屋里的原有的几个侍女上前看热闹,只见白如宣纸的纱布针脚精细,打开一看,里面蓬松暄软的覆着云朵一样的棉花。
她们不敢喧哗,但是都在窃窃私语,“这是什么纱布,从没见过这样绵软的。”
“棉花也不像是棉花,像是云化了。”
她们低声问送东西的侍女,“恕我们眼拙,竟认不出东西的出处。”
送东西的侍女十分谦逊,“不过是日用的平常东西罢了,谈不上什么出处。”
待人走了,侍女们将新棉被和配套的褥子等物替换了旧的铺上,钟天青试了试,如卧云上。
仅身下垫床的褥子就有五层之多。
侍女中有人笑叹:“这就是身下撒一把黄豆也硌不着了。”
钟天青垂着头没说话,当日夜里,他躺进柔软舒适的被褥里,许是这份柔软神奇的起了疗效,他身心俱松,不一会儿便意识迷蒙起来。
接下来几日雪照每日定时来看望他,只是两人交谈极少。
直到第四日上,雪照忽然没来。
钟天青一早,便在圆桌前坐下,十分淡然,谁也不理,到了雪照平日来的点,他挑眉向房门处瞥了一眼,房门紧闭,无人来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