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人心渐渐安稳。

雪照做了一番安排布防,云光军动员起来,拿出在北方精神抖擞打辟邪军的劲头,决意彻底将辟邪余孽打服。

与此同时,确如师子楷所言,云光军上下对雪照的依赖更上一层楼。

雪照要关注战局,而钟天青又一刻离不开他。逼于无奈,郭爷给他出了个主意:不如回雪照院中处理公务,将……将钟天青也安排在他卧房,用一道屏风隔开,既不耽误公事,又能看着钟天青。

此言一出,雪照断然摇头,觉得不可。他平日所见大多是云光军的将军们,许多与钟天青有过过节,这无异于将狼羊同圈。

但他熬了三日,实在是熬不住,与师子楷聊起时,师子楷出乎意料的赞同这个主意。

“此言听来甚为不妥,但,殿下若想试一试各位将军如今的态度,倒也可以,反正在殿下眼皮子底下,也不会有人轻举妄动。”

雪照逼于无奈,只得勉强一试。

时隔多日,他的院门重新大开,卧房被净水洒扫,焕然一新,添置了许多新东西,只是中厅和暖阁之间隔了一道巨大的绣花屏风,将暖阁内的情形阻隔了大半。

那些进出雪照卧房之人,目光无不好奇的向屏风后偷瞄的,里面若隐若现的人影与低语声分外引人遐思。

雪照的大床上垂着厚重的锦帐,钟天青叫不出名字,但上手一摸,便觉与一般布料不同,格外密实细腻。

此种不同还出现在各处,喝水的茶碗,放茶碗的小几,帐边的穗子等等。

原来西厢用的也是特等的上品,只是与雪照房中一比,还是差太远了。

侍女们正替他归置东西,他看到有一个木箱十分精致,显然是放置贴身之物的。侍女们要打开那箱子,将他仅有的几件东西放进去。

他忙道:“不要开他的箱子,我的东西随便放起来就好,反正也就那几件。”

他不想冒犯雪照的私物。

侍女们依言替他将东西放进抽屉中。他只在放着屏风的暖阁中溜达,不过丈余宽的地方,他走了无数遍。心中新鲜、亢奋、又有些束手束脚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