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洵斟酌着，还是开了口。他觉得赵安不至于死，无忧这么做，实在是过激了。

呵

莫无忧有些想笑，果然还是同一个人，不管再过多少世，这人那可笑的慈悲都不会变。

“所以师父还是觉得我错了，对吧？”莫无忧低着头，封洵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语气很是平静。

仿佛那不是问句，而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无忧，师父一直教你，要敬畏生命，不能纵容自己的杀意......”

“对不起。”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封洵一愣，连接下去要说的话都忘了。

“无忧？”

莫无忧抬起头，笑意盈盈，“师父既觉得我错了，那我认错，以后不会了。”

他的确错了，错在不该试图在封洵身上寻到一丝改变。这天下谁都会变，封洵不会。

是他想多了，才会觉得封洵是不是喜欢自己，甚至还抱上了那么一点微乎其微的希冀，想要再试一试。

避开封洵看过来的视线，莫无忧行了个礼，恭敬道，“师父，弟子感觉修为有精进的迹象，想要闭关一段时间，师父可否允许？”

“......”封洵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没有责备的意思。可转念一想，自己不是责备又是什么呢？

满带怒气的将无忧带回殿里，又一开口就是不赞同与教训，无忧自然会觉得自己在生他的气。

伸出手想要摸摸无忧的头，被躲开了。

面前的人一脸笑意，又重复了一遍想要闭关的话。

封洵突然心里很慌，他觉得自己刚刚好像错过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又一次错过了。

“......好”

看着莫无忧走进房间，封洵方抬手摸向心口。

有些疼，还有些酸涩。

莫无忧没有生气地辩驳，没有委屈地撒娇，也没有多解释一句，而是对自己的话全然接受。

不对，无忧其实辩驳过的，他问自己是不是觉得他错了。

自己虽没有直言，但意思却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觉得他错了。那以后，无忧才变成那样的态度。

封洵突然心里空落落的。莫无忧的样子让他很陌生，也让他有些害怕。

他觉得自己曾经见过莫无忧这幅样子，可哪怕翻遍了记忆也不知到底是在何时见过。只隐隐感觉，会发生他最不愿见到的事。

房间内

“宿主，您......没事吧？”520这会儿也不敢在空中飞来飞去了，小心翼翼地停在桌子上。

宿主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很不对劲。

莫无忧轻笑一声，缕缕血丝从唇角溢了出来，又被毫不在意地抹去，“我能有什么事，把屏幕打开，我要挑选小世界。”

白色的屏幕碎成无数个小碎片，每一个碎片上都是一个不同的世界。

莫无忧扫视了一周，问道，“这里面哪个世界可以承受我的能量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