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差一个脑袋。

突然有什么热热的东西贴上脸颊，莫无忧仰起头，是封洵。

“师父？”

封洵双手轻轻捂在那有些冰凉的脸上，垂眸看向莫无忧，温声道，“无忧，莫要着凉了。”

殿外还在飘着小雪，纷纷扬扬洒在封洵披散下的黑发上。纤长的睫毛上亦挂了几片细小的雪花，将眼帘下的琉璃棕的眸子衬得越发柔和。

天色已晚，月光如流水倾洒下来。万物笼罩其间，显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月下两道身影，一道蹲在地上，一道俯下身。影子交融重合在一起，像极了一个人将另一个揽入怀中。

“......谢谢。”莫无忧有些不自在，但那温度实在舒服，便也没有挣开。

见莫无忧没有抗拒，封洵笑意更浓了。顺着俯身的动作在莫无忧身边蹲了下来。

手依旧捂在莫无忧脸上，两个人几乎没有了距离。有一阵不知名的香味涌入鼻间，很熟悉，但一时间说不出来

莫无忧堆雪人的动作早就停了，直直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师父，您这又是做什么？”

唇瓣一张一合，仿佛在诱惑着人前去采撷。

封洵盯着那对唇，又想起了那曾经品尝过的，柔软勾人的滋味。

捧着莫无忧的脸，不受控制地渐渐贴近，越来越近......

封洵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只是擦过莫无忧的耳侧，轻叹一声。

“师父只是在想，要怎么才能让无忧答应嫁给师父。”

“......”

要不怎么说，越是单纯的人说起情话来越是动人。

这么直白的一句话，饶是莫无忧都没能抗住，耳尖沾染上了薄红。

“师父说笑了，我是男子，如何能嫁。”

封洵侧过头，唇畔摩挲上那耳尖，热气不断呼洒，眸色暗沉，说出口的声音却依旧温柔，“如何不能，只要无忧愿意，师父可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将无忧娶回来。”

今晚的封洵实在不对劲，莫无忧抖了抖，试图推开快要黏在自己身上的人。

结果用力过猛，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到了雪地上。

“扑哧......”

封洵低笑出声，可之后却没有拉莫无忧的意思，反而也跟着坐到了地上。

“无忧这是太开心了吗？”

“......”又近距离闻了一阵，莫无忧总算想起那股香味是什么了，可不就是酒香吗！

“师父您不是不喝酒的吗？”

封洵闻言眨了眨眼，随后笑了，“可是不喝酒不敢问无忧问题啊。”

烈酒的后劲本就十足，更何况封洵灌了自己整整一壶。

白皙的脸上渐渐浮现酡红，封洵望着身边的人，心头身上都火热一片。

“无忧，南宫说你喜欢我......”

莫无忧怔了一下，摇摇头，劝道，“师父您醉了，我扶您回房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