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洵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话啊，我在问你！！’

这是，无忧？

又是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熟悉的声音，却不是熟悉的语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真实？”

封洵抬手捏了捏眉心，想要舒缓那阵阵的刺痛，可是于事无补。

他竟分不清那画面和声音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若是梦境的话还好，可若是现实......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他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是怎么刺得下去那一剑。

“师父，您在说什么真实？”一个脑袋从门边探了出来。

莫无忧原本回了房间，后发现自己鞋子没穿，就又回了来，却听到封洵在那说什么真不真实的。

心中一动，莫非封洵想起了什么？

封洵被吓了一跳，无奈地看向门口，“无忧你怎么走路一点声响都没有。”

“因为我没穿鞋子啊。”莫无忧在封洵床沿坐下，边穿鞋边问道，“师父您刚才在说什么啊，是不是想起一些昨晚的事了？”

“只是一些片段而已。”封洵看向床沿人的背影，抿了抿唇，“无忧，假如...师父是说假如，有一天师父拿剑刺了你，那会是在什么情况下？”

莫无忧动作一滞，慢慢转过头，“师父，您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快要恢复记忆了？

封洵只觉得自己魔怔了，这明显是梦的事情，他居然还拿出来问无忧。

摇了摇头，“没事，大概是师父睡糊涂了，一时间还没有清醒。”

莫无忧急了，好不容易要想起点什么，这人居然这么不当回事。

一下把刚穿好的鞋子踢掉，利落的一个翻身到封洵正对面。

满脸严肃道，“师父您不要这么说，一般都是有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做什么样的梦。师父您既然梦到了，就不能忽略它。您仔细说一下细节，我给您分析分析。”

封洵见莫无忧这副正经的样子，一时失笑，“无忧竟是还会解梦吗？”

“咳咳......自学过一点。”莫无忧揭过这个话题。

笑归笑，封洵还是不打算多做描述，那个梦太可怕了，他光是想起就觉得绝望至极。

他不想让无忧也跟着担忧。

再说，无忧之前就一直觉得，自己会因为什么事而后悔喜欢他。要是再把这件事一说，就更不妙了。

在莫无忧期待的目光下，封洵拒绝了，“师父也记不太清，还是算了，下次有机会再让无忧来吧。”

“......”我鞋子都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

看着小徒弟一脸不满的样子，封洵只觉得可爱。

正巧人就在半臂的距离内，便伸手揉了把那毛茸茸的脑袋，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揉得越发凌乱。

“无忧怎么这副表情，嗯？”

莫无忧甩了甩头，有点不死心。封洵这摆明了是不想说，而不是不记得。

在自己的面子和封洵的记忆之间纠结了一下，莫无忧果断抛弃了前者。

索性自己衣服还没穿上，便把被子一掀又钻了进去。同时把封洵的手臂一抱，软声道，“师父，您就说嘛，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