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没有叽喳,而是很安静地落在黄鹂愁雨顶层的栏杆上,毛绒绒的羽翼扑棱了两下,那双黑豆似的眼睛便静静地看着前方,卧室里的那位美人。
那位美人好像收到了什么好消息,正一边哼曲,一边挑拣衣裳。
等换好了一身点金缀玉的水蓝色长衫,把腰用腰带一束,那腰板身段任谁也无法挑剔出什么不好来。
黄鹂鸟歪着头,想要再看仔细些,那个美人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黄鹂鸟也不害怕,照样望着他。
那美人看了黄鹂许久,随后像是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便一甩水蓝色的长发,又站在镜前打理自己。
随后他换了几个头饰,不是觉得太素,就是觉得过于隆重,最后他还是抬手拿起一条发带,将长发高高竖起。
每回他要见人,总是觉得把头发束起会更精神些。
等他看着镜子觉得满意了,才转过身要出门。只是长廊外栏杆上的那只胖乎乎的黄鹂,不知道去哪了。
万秋声也不在意,就这么下了楼,往手下通报看到程解意马车的长街走去。
只是当万秋声摆好姿势到达那里时,那条街早已没了搭载程解意的马车。
京都,王宫。
程解意下了马车,肩上停着一只黄鹂鸟,往御书房而去。
路上宫女仆从们见着纷纷嘘寒问暖,但这些人精只一句话的工夫就能察觉出这位少年主君心情不大好,就又纷纷识相退下。
等程解意进了御书房,那些宫女仆从们才议论着。
“是不是外边人给陛下脸子瞧?”
“谁啊?”
“还能有谁,也就那三位将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