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舟也颇有些无奈。
但说来也是,以他的身份,想要取血,随便安排几个人过来,找个由头,楼停根本无法拒绝。
亦或者是连理由都不给,拿身份压人,楼停迫于无奈也会给。
所以,他亲自来反而是最麻烦最繁琐的。
楼停动了动手指,这种像是古地球时期测血压的仪器用来采血,有些新奇。
贺云舟问:“疼吗?”说着便要关闭仪器。
楼停连忙按下他的手,“不疼,好奇罢了。”
贺云舟说:“嗯。”
说完,贺云舟低头看着楼停的手。
原本只是一时动作,楼停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现在这么背贺云舟盯着,楼停莫名感觉手背有些发热,但突然抬手又未免显得太过刻意,这时候,楼停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手收回来。
偏偏贺云舟一句话也不说。
或许是屋内的恒温系统出了问题,楼停莫名感觉屋内温度有些许升高,热的他口干舌燥的。
楼停指尖微颤,强压着心口处不正常的心跳,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却始终低着头眼眸微敛,像是在转移话题般开口:“对了贺先生,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
本就是尴尬之下的开口,楼停大脑一片空白,突然想到之前训练室里发生的事,便问了一句:“你认识余沂蒙吗?”
贺云舟皱起眉头:“谁?”
看样子,显然是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