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呢?”乔今问。
杜巧云一愣。
原来这么大的事,还没告诉卫智。乔今出门打电话,冷静得像个外人。
卫智正要跟人包夜场,接到乔今电话兴奋得像个二百五:“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给我打电话。”
乔今说:“来我家一趟,二婶在哭。”
卫智:“??我妈在哭?为什么?”
乔今直接挂断电话。
卫智懵头懵脑地去了卫宅,果然只见自己母亲眼睛红肿,室内气氛不同寻常,周围一个伺候的保姆都没有。卫智先是向卫父卫母问候:“大伯好,大伯母好。”
卫母勉强笑了下。
卫智疑惑地问自己母亲:“妈,怎么了?”
杜巧云掩面啜泣:“你爸……”
卫智大惊失色:“我爸怎么了?他得绝症了??”
“……”
卫父冷哼:“他要是真得绝症就好了,我们卫家还能留点脸面。现在他干出来的事,我真是、真是死了都无颜面见列祖列宗啊。”
卫智用他那智商不足七十的脑袋想破了头,得出结论:“我爸他得的不是绝症……是梅毒?”
众人:“…………”
杜巧云恨得打自己儿子,“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子!”
卫智跳脚躲来躲去,“妈我错了,我错了,我就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无论是梅毒还是贩毒,都是要命的事。
待卫智知道自己的父亲贩毒,人都傻了,紧接着扑通给卫父卫母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嚎道:“大伯,求您救救我爸!他老糊涂了,肯定是受人蒙蔽才会做这种事。”
卫智向来吊儿郎当不着调,平时也不见卫建平对他有多慈祥,但卫智傻归傻,自己亲爹还是不一样的,要是没了卫建平,他这好日子就到头了。
“大伯,大伯母,求求你们了!”卫智脑袋往地上一碰,磕在乔今脚上,“……”
乔今收回脚,睨着他:“跪这里没用,去跪警局,跪法院,跪人民大会堂,看谁能为你改变法律。”
卫智一脸茫然。
乔今叹道:“所有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会因为他是你爸,是我二叔,是我爸的弟弟,就多出一块免死金牌。”
杜巧云闻言不禁抹泪:“阿伦说的对。”这半天下来,她求也求了,哭也哭了,比儿子想得通透,卫建平不可能无罪,他需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法律责任。
卫智却悲愤道:“他不是你爸,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杜巧云呵斥:“卫智,是你爸要害阿伦不成……”
卫智没了话,狠狠一抹眼泪站起来,转身就走。
“卫智你去哪儿?”
卫智说:“我去看我爸!”
卫建平暂时被关押在看守所里,有时候,看守所里的人,比监狱真正的犯罪者更穷凶极恶,一看他是个中老年大叔,长得人模狗样的,腕表皮鞋看上去都挺精致,那眼神就不对劲了。待负责看守的值班人员一离开,几个小混混围上来。
卫建平后退一步,松弛的腮帮子打颤:“你们干什么?”
“大叔,你怎么进来的?”小混混头子上下打量他,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