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在朝舤又一次吻上来时,第一次只是一扫而过的舌尖以迅雷之势、径直撬开那两片说不上防护的轻阖唇间。

最后,又掠进了齿关。

......

谢枕舟从未想过,亲吻还可以这样。

还有,他的大脑仿佛都有点缺氧,呼吸不过来。

朝舤时而轻柔,时而粗野的扫荡,让他招架不住。

就在他以为自己下一瞬会被亲晕过去时。

丝丝热气灌入口中。

朝舤为他渡了口气。

谢枕舟一时松快过来,紧接着又反应,他这也太傻了,修真之人竟然还会险些因为缺氧而晕过去。

竟是连龟息之法都忘了。

思及此,谢枕舟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是太傻了!

这么想着,他抵在朝舤肩膀处的手微微用力,想把人推开。

然后趁着大师兄没有防备,赶紧逃离这里。

谢枕舟面红耳赤,绯红顺着耳根、脖颈不断蔓延。

可他手上刚有动作,两只手就被朝舤抓住,紧紧扣在掌中,逃离不开。

依旧置于两人之间。

......

不知过了多久,朝舤停下。

后面的许多时间,谢枕舟都感觉到大师兄是温柔的。

有一下、没一下。

轻扫着。

一吻结束,谢枕舟径直把脸埋进朝舤颈窝,不敢见人。

若可以,他想钻出大师兄怀里,接着上榻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朝舤任由他缩着。

嘴角挑起一点姑且算是餍足的弧度。

半晌,谢枕舟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贴着他的脸热乎乎的,且打出的热气也异常炽热。

朝舤眸光微动。

一拍谢枕舟肩背,“小师弟。”

谢枕舟窝着没动,一声不吭。

朝舤嗓音又沉又哑,唤了他一声,“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