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是两边都忘了,少年还在楚慎行腿上坐着。

楚慎行揽着过去自己,不觉得不对。他八百多岁了,秦子游身形与他相比,又的确显得纤瘦。在楚慎行看,自己抱着徒儿教法诀,和他斩断尘缘、回平昌城一顾时,看五十岁的侄子抱着两岁的侄曾孙教《三字经》是一回事儿。

他坦坦荡荡。

秦子游更全部心思都被师尊口中的新法诀吸引,从明月高悬,尝试到月落乌啼,总算让树枝重回原先位置。他跃跃欲试,很想再弄坏些什么,再看能否将其复原。这么一想,低头,看到自己心口被刺开的一块。

秦子游郁闷:从前师尊怎么就光看着自己拿线修补?

不过待在心里仔细过了一遍法诀后,他又释然:两边还是不同。师尊方才教的这个,更像是一种回春术,算来该是药修的法门。便是对假山,都约莫不起效果,何况是对寻常布料。

正考虑,恰有一只机关小雀飞来,“啾啾”地提醒他们,已经到该离开云梦、上灵梭的时间。

楚慎行站起。

他说:“走。”

秦子游应道:“好,走!”

他们身影消失在院中。

宋安则凭空走出。

他面色不算好看。

这也难怪。过往三月,诸事不顺。若能好看,才是怪事。

宋安说:“这楚安,倒是‘正人君子’。”

昨夜那番接触,要是落在他身上,恐怕会是不同气氛。

手臂有意无意的触碰,手指的轻轻摩挲,包括身上一点清雅浅淡的香气。往后,这些都会成为主角难以忘怀的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