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处安反问:“既然‘不少有’,孙道友为何不向王道友挑明心事?”

秦子游一怔。

陆处安看他,说:“我并非真要问孙道友答案。你我相识不过数日,是不该讲这些。只是方才看孙道友神思,我心有所感,便不自觉问出。”

秦子游抿唇。

他反思:真的那么明显吗?

陆处安能看出来,那师尊呢?

他有些茫然,又混合了忧虑。想要去看师尊,偏偏神识挪动一下,又收回来。

这番动静,楚慎行全部察觉。

黄沙下的焰尾蛇明显感觉到,修士的态度变了。从前是不让它乱动,却不急于杀它。到此刻,却处处都是杀招。

陆处安说:“只是我想,孙道友大约也有顾虑。”

这话是说,他不对孟知竹言明,自有原因。

秦子游听了,到底升起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他沉默片刻,说:“一切自有缘法。”

陆处安微微笑一下,说:“也对。”

讲到后面,又轮到秦子游上阵。金羚头领显然疲惫至极,又要寻找空隙,好逃离此地。

火焰弱了下去,但毕竟凶猛,还是燎到了秦子游衣袍,也灼伤他的皮肤。

这样日夜消磨,最终,到第十二日,灵阵已经完全失效,可孟知竹、孟瑶寻常吹笛摇铃,已经能捆住金羚头领。到夜间,玉兔东升,金羚轰然倒地,再没有一丝火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