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信了,再看师尊,秦子游喟叹:都是头一遭与人谈情,我怎么就不能似师尊那样从容镇定?

不过,以青藤在自己身上的一点点摩擦、亲昵来看,师尊大约莫也只有面色平静,心中却不然。

秦子游想明白这点,换上一点笑,很跃跃欲试的样子,朝楚慎行凑去,隽逸灵秀的面容离师尊越来越近。

雪仍然在落,比先前大一些。有风吹来,倒是将两人发间的雪吹散了。

他们唇齿缠在一起,楚慎行扣住徒儿的腰,这一回不必克制、不必思前想后。他怀里抱着的,是他的道侣,他可以对子游做任何事情。

从甘宁村离开后,两人之间关系愈近。有时候,只要一个简单对视,都能演变成燎原烈火。

藤蔓更多,如秦子游所愿,却又与他所想不同。

秦子游觉得和师尊亲吻的滋味很好,想要更多。他晕陶陶地,在楚慎行啄吻自己唇角、面颊时旧话重提:“师尊,叶子。”

他想要一片叶子,落在水中,接着叶片上的薄薄灵气,试探水里有无什么东西。

若有他人眼光,大约要觉得这对师徒太不庄重。双修本是私事,怎能这般幕天席地?

可此刻四下再无旁人。

只有两个修士,在冰天雪地中靠近彼此。

楚慎行听着徒儿的声音说:“等一等。”

秦子游叹口气,说:“我盼了好久。”

楚慎行失笑。

他说:“叶子多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