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政脸若寒霜,袖子一拂,向学舍内走去,走之前还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陈柏。

太子蛟的报复还真是彻底,但说到底也是他自己答应的保公子柏才彻底惹怒了太子蛟,这样的结果怨不得他人。

陈柏摸了摸鼻子,什么情况?

也不多想,赶紧跟在齐政身后进了学舍。

他要是不趁机溜走,这些院生的矛头立马又得指向他了。

只是躲得了外面的院生,学舍里面的同窗又怎么可能躲得过。

这个学舍中,除了齐政,还有皇子濯,皇子悼,其他的也是三公九卿的后辈。

都是上京顶流的二世祖,平时就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一进学舍,齐刷刷的眼睛就看向了陈柏。

不过安静了一瞬间,整个学舍就轰动了起来。

书册,桌子,凳子砸得漫天飞,这里没一个是讲理的人。

“陈子褏,你还敢回来,身为你的同窗简直都无脸见人。”

“现在出门别人都不喊我们名字了,直接就道,啊,这不是陈子褏那个孽障的同窗吗?”

齐政就那么双手撑在桌子上,手指拖着下巴,看着一群人混战,看得津津有味,“这打的是个什么?乱七八糟。”

好歹都是一群上京城的贵公子,结果一个二个被抓得披头散发。

还好没多久先生就来了,不然陈柏真得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先生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的一片狼藉,跟没事人一样,直接开始上课。

上京文院的先生也个个都是心大的,肚子里面能撑船。

陈柏整理了一下衣服,妈的,衣服都给他抓破了,叹了一口气,难道以后天天都来跟人干架?他不想打都不成。

还有齐政这家伙,看热闹看得也太明目张胆了,甚是气人。

不过现在他还是想想,等先生走后,他怎么应对吧。

古代的课堂一上课就是一上午,期间收到了无数眼刀,以及一堆小纸条。

全是让他放学别走,约他打架的。

先生讲的什么,陈柏都没心情听,感觉时间过得又快又煎熬。

果然先生一走,板凳桌子什么的都砸了过来。

陈柏气得咬牙切齿,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千夫所指也不为过,要是普通人,能忍受这样的压力活下来,恐怕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每一天都跟干仗一样。

陈柏在发愁。

齐政也在发愁。

一是招不到门客。

二就是,那妖怪给他的土豆,他按照妖怪说的种植方法,也的确让土豆发芽了,可是将这些发芽的土豆移植到地里后,不知道为何,全部腐烂掉了。

他现在每天有空就用手指戳石板,可是那妖怪再没出现过。

其实是陈柏将齐政屏蔽了,这几天陈柏天天和人干架,齐政就撑着脑袋在一边看着,就差拍巴掌称上一声精彩了。

陈柏不屏蔽他屏蔽谁,还能继续陪聊不成。

这个落井下石的网友他就当死了。

齐政现在的确有些心急,因为过了播种的时节,就得等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