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
“嗯。”
夜深人静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接触都被感官放到了最大,男人的手指轻轻划过身体的每一处,激起的战栗让裴宿撑着浴室的墙壁微微打颤,手指想要握紧什么,最终只有水流从指缝里钻出来,又跌落在地上。
浴室内水汽弥漫,微凉的水仿佛要被体温升温,他扭头想去找宋亭砚,却被对方按着手腕重新压了回去。
一切好像都乱了套。
他睁着双迷离的眼,望着满屋子的水汽,轻轻闷哼了一声。
*
裴宿被折腾了许久,上床的时候眼尾泛着红,可怜兮兮地拽着被子往身上扯。看着宋亭砚弯腰上床,他声音沙哑,委屈得要命:“没了。”
宋亭砚只愣了一下便笑了,他将人搂进怀里,在裴宿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嗯,明天又有了。”
裴宿越听越气,一点都没觉得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他拉着被子往宋亭砚怀里转了个身,背靠着男人,打了个哈欠睡了。睡前在心里嘀嘀咕咕——
明天也没有了。
他要被榨干了。
这一晚上裴宿睡得很沉,夜里有梦,梦里有曾经的往事。他想,或许是因为睡前和宋亭砚说多了,夜里就自然而然梦到了。
他看到自己当时还是个小矮萝卜,他喜欢跟在院长的身后跑,偶尔院长要见客人,便只能让他独自一人去玩。那一天也是如此,但伙伴和裴宿闹了脾气,不理他了。
裴宿便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没想到却见到了院长。
院长和好几个人待在一起,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他露出双好奇的眼睛,从树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很快,这样自以为隐晦的观察被人注意到了。
那是一个比他大了几岁的男孩子。
望进对方眼里的时候,裴宿猛地惊醒,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瞪着窗外热烈的阳光喘了口气。
“怎么了?”
宋亭砚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后拥着他的肩膀将人按进怀里,低头安抚般在青年头顶轻轻一吻,他敛眸问道:“做噩梦了吗?”
裴宿听到他的声音,拽着他的胳膊转了个身。
两人面对面。
裴宿盘腿做着,目光上上下下将宋亭砚的脸扫了个遍,半晌幽幽道:“宋老板,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一说。我来这儿之后一共做了两个噩梦,每次都是和你有关系,你要不要反思一下?”
而且刚才那个把他吓醒的梦,也和宋亭砚有关。
他竟然觉得那小少年长得和宋亭砚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