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等到下班,无论是奚成昊或是奚纪桓都没再打电话,再找上门来,简思放了心。奚成昊果然还是那样,绝不拖泥带水,说声不行,头都不回。奚纪桓不用想,他不是他哥的对手,只要他哥不让他胡来,他是拧不过去的。生活总是让她觉得很讽刺,当初是奚成昊的父母拦着他别去招惹不般配的女孩子,现在他也能拿出家长的架势来阻止堂弟做傻事。
以后几天她都干脆去张柔家里帮忙,张家就张柔一个独生女儿,爱如珍宝,结婚细节一丝不苟,虽然请了婚庆公司帮忙操办,还是忙得人仰马翻。正如简思所料,张家家境殷实,住的房子都是高档小区的双拼别墅。
张家亲戚中凡是能腾出时间的女眷都赶来帮忙,加上简思,还是千头万绪。张柔的妈妈以前是所中学的校长,书卷味加上领导气派,很有点儿老太后的韵味,在外面作风硬朗的张柔在她面前俨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样样要她点头才通过。
张老太太十分喜欢简思,吃饭购物时时带在身边,给张柔买衣服的时候,也不顾简思的反对买了很多衣物给她。简思实在不好意思,说什么也不肯收下,张柔还使出上司的嘴脸,让她收礼倒好像逼她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简思不知道为什么,张家母女都好像非常热衷于把她打扮漂亮,就好像当年妈妈也非常喜欢给她买衣服,弄头发。
她长得乖巧俏美,很柔顺听话的样子,大概所有人都有娃娃情结,就连奚纪桓也是。
因为在张家帮忙,回家的时间不是很固定,张妈妈知道简思家的情况很同情,总是叫家里的保姆多做些饭菜,让简思带回去。
简思在厨房清洗装饭菜的保温饭盒,明天还要还给张家的,她听见妈妈在房间里叫她,连忙双手水淋淋的跑过去,她也发觉了,刚才吃饭的时候妈妈就很沉默,一句话都没跟她说,她心里正担忧,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不高兴。妈妈瘫痪后脾气十分古怪,但她也摸到门道,妈妈沉默的时候最好不要问原因,一问肯定就发作了。简思倒不是怕妈妈骂她,上次去检查,妈妈的血压又高了,这对脑血栓的病人极为不利。
”妈妈的老朋友冯阿姨你还记得吗?”孔秀容看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
简思摇头,这么些年了,妈妈哪还有联系密切的朋友?她早都不记得了。
”今天她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你结婚没有,说她单位新来了个小年轻,没女朋友,想让你去见见。”孔秀容说的并不热心,显然久没联系的朋友突然为这事打来电话并不让她高兴。
”妈……我不想去。”简思低下头。
孔秀容冷笑,依旧没有回过头来看女儿,”我也不想让你去!当初如果你不犯贱自毁前途,就算是咱们家没钱了,以你自身的条件,也能选个好对象!哪像现在,给你介绍一个都好像是施恩!”
简思说不出话,指尖的水珠慢慢掉落在破旧的复合地板上。
”明天晚上六点,在福锦路的庆港餐厅,那个年轻人姓苗,订了四号包房。”
”妈……”
孔秀容倏然回头,眼神冷漠,吓得简思没敢继续说出拒绝的话。”人家好不容易想起你,你就去吧,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能找个男人嫁了,我也就不用天天这么看见你就难受!”
简思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妈妈的心情太坏了,她不想再惹她更生气,说到底,妈妈是对她太失望。记得原来妈妈一边给她梳头,一边笑着说:”我们思思是最漂亮的女孩儿,妈妈的公主,将来一定能找个最优秀的男人当老公。”
她找了,结果却让妈妈那么绝望。
找个借口从张柔家提早走了一会儿,简思穿着平常的衣服,没有刻意打扮,按时到达了约好的餐厅。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