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他还会期望着父亲或者母亲能给他撑腰,后来长大了懂事了,便逐渐明白曾经的愿望有多可笑。
除了自己,没人会给他撑腰。
所以他早早学会了隐忍藏锋,委曲求全。是因为他知道,他不能任性,不能惹事,因为出了事,没人会护着他。
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境地,听见李凤岐对他说这番话。
就差直接对他说:我给你撑腰。
叶云亭眼眶有些酸,嘴角却翘了起来:“我知道了。”
李凤岐笑看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吃完了兔子的猎隼蹭过来,蹲在椅背上探过一只鸟头横插在两人中间,左边瞧瞧右边瞧瞧,被李凤岐暗暗瞪了一眼,不满地扑腾扑腾翅膀,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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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被一番恐吓之后,回了国公府,便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
叶知礼不可置信地拔高了音调:“让我去王府叙话?”
薛平讷讷道是。
“果然是攀了高枝儿,翅膀硬了,”殷夫人冷笑一声:“都知道端架子拿捏父母了。”
叶知礼脸色难看,挥退了薛平后,方才挥袖扫落茶盏,咬着牙怒道:“好,真是好得很。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见儿子一面还得上门去求见,真是好得很!”
殷夫人见状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坐下,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一边转着眼珠道:“老爷莫要气坏了身子,依我看,去一趟也不是不行。正好将世子之事提一提。”
若是永安王没翻身,他们就直接给叶妄请封世子了。但如今永安王明摆着屹立不倒,他们再要给叶妄请封世子,还是要知会一声,顾忌永安王的面子。
“也罢。”叶知礼气过了,头脑也清楚起来,他眼神冷然道:“我倒是要看看这孽子还有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