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叶妄身上已经擦洗过,也换上了干净的衣物,瞧着倒是没有那么狼狈了,就是精气神比从前差了不少、
“不太疼了。”叶妄抿紧唇,没有再对着叶云亭抱怨撒娇。
昨晚是太突然了,完全控制不住决堤的情绪,今日缓过来了,方才觉得丢人。从上京出发之前他还想着要在外祖军中好好历练,将来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也能为叶云亭撑腰。却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别说建功立业,他差点都没活下去。最后还是运气好撞上了叶云亭,才捡回来一条命。
他后知后觉地羞愧,无地自容。
叶云亭瞧出他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多想,先好好养伤。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说完又道:“我命人将你当掉的刀赎回来了。”
昨晚叶妄说到将刀当掉时十分低落不舍,他听出来了,当即便命人快马去了那个小镇子寻到当铺,将之赎了回来。刀是好刀,但那小镇当铺的掌柜不识货,叶妄因想着日后还要赎回来,又是活当,是以叶云亭并没有耗费太多银钱,就将之又赎了回来。
叶妄一听果然眼睛就亮了起来:“在哪里?”
“待你养好伤了,再给你看。”叶云亭笑道。
正说着,就见季廉端着熬好的药过来了,他探头瞧了瞧叶妄:“醒啦?快趁热把药喝了。”
叶妄对季廉的情绪很微妙,他本是有些嫉妒的。但经过这一遭之后,他似乎看清许多,再见季廉,也没再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而是乖乖接过汤药,还低低道了声谢。
季廉暗暗“嚯”了一声,上上下下扫视他,心想别是摔坏了脑子吧?
叶云亭瞧他们这样,摇头笑了笑。
倒是季廉想起什么来,又道:“对了,你认识赵阿婆和她孙子吗?刚才我煎药时,她们跟我打听你的情形。”
昨晚叶妄背着人到了寨子,就直接送进了房里。是以后头的人并未看清楚。赵阿婆祖孙还是听了其他人传的话,才知道叶妄好像与新寨主有些关系,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