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外城的广场时,那里已经人山人海,被来听审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杨不韪以及其他几人都被五花大绑,正跪在中央受所有百姓唾弃。
曹毅仁已经先一步赶到,外城之事是他主理,此时公审自然也交由他,叶云亭与李凤歧在左侧坐下?旁听。除了他们之外,与杨不韪有些交情的将?领们都来了。
因着二人出现,人群里一阵骚动。
原本面无表情的杨不韪,听到两人的名字,挣扎着转过身来,高声喊道:“王爷!我不服!”
李凤歧神色微冷:“你不服?勾结叛党是你亲口承认,你还要?如何狡辩?”
“是,我是勾结了殷氏,但?那并非我本意,我那是被逼无奈!”杨不韪目光扫过到场的将?领,似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这些年来,我为北疆鞠躬尽瘁,数次同王爷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王爷却因为私心,要?让王妃顶替我的位置!”
他历数自叶云亭到北疆后,李凤歧对他的忽视:“王爷处事不公,叫我如何能忍?!若非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排挤打压,我何至于去投奔殷氏?!”
“是以我不服!我是勾结殷氏没错,但?那是被逼无奈!用人唯亲乃是大忌,王爷便一点错都没有么?”
杨不韪声嘶力竭,字字泣血。虽然满嘴歪理,但?那架势却仿佛自己才是无辜之人一般。
若是李凤歧被他的歪理绕进去,那日后一个用人唯亲的名声就跑不了,甚至连叶云亭的名声也会被连累,抹消他这些日子的心血。
但?李凤歧怎可能会让他得逞?
他眼神微冷,安抚地拍了拍欲要开口反驳的叶云亭,起身走向杨不韪:“你觉得本王想让王妃顶替你的位置?”
杨不韪梗着脖子:“难道不是么?王爷处处都在替王妃铺路,而我不过是王妃垫脚石罢了。”他说完,目光恶意地看向其他人:“今日是我,来日就可能是在座的其他人。”
李凤歧却是嗤笑了一声,扫过众人各异的脸色,缓声道:“王妃还未到渭州,便与我里应外合,夺了殷家的金矿;到了渭州之后,逢西煌来犯,为了配合我灭掉西煌的计策,不顾自身安危在城外设法场,又为了安定民心,身先士卒跪了一个日夜,之后才有十万西煌被灭,而城中百姓无?性命伤亡;外敌退却,城中却还有流民受雪灾之苦,他又自掏腰包开办制衣坊,收容流民。赶制出来的两批冬衣,都供给军中,却没有收一枚铜板。还有如今这外城建设……桩桩件件都有王妃出力。”
他垂眸看向杨不韪:“你觉得这是挡了你的路?是本王有意让王妃顶替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