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蝉紧紧蹙着眉,嘴角抿成冷硬的弧度, 思?索李踪将这根布带系在这里是什么目的。
是为了跟他撇清关?系, 干干净净的走?
还是想告诉他, 其实所有?的布局他都早已知晓,却还是一步步走向了既定的结局?
他想起李踪曾数次对他说:“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
“你以为如此?,我?就会?心软么?”韩蝉厉声质问。
可惜他想质问的人早已经葬身?火海,化为枯骨。再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他紧紧抿着唇, 跳动的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他将那布带扔进烧纸钱的铜盆里,端来烛台想要点燃,手腕却抖的厉害,迟迟没?能将之点燃。
僵持了许久,他到底妥协一般将烛台放回去?,抬头望着上方的牌位,声音低若蚊讷:“殿下,我?做错了么?”
他的脸色惨白若鬼魅,牙关?紧紧咬着,腮帮鼓起,一双平素波澜不生的眼里,此?时满是错乱。
“我?做错了么?”
冰冷的牌位不会?回答他,于是他固执地?抬着头,手中攥着那根沾染了纸灰的明黄布带,一遍遍地?问:“我?做错了么?”
一声声的质问在逼窒的密室中回旋,满室烛火跃动,却无人作答。
***
李凤歧入主皇宫之后,花费了数日工夫,才将先前的烂摊子暂时收拢起来,让上京城暂时恢复了秩序。
市井百姓们倒是热闹喜庆,唯一愁云惨雾的是上京的权贵世家和文武百官。
帝位的更迭意味着权力的更迭,永安王可比小皇帝难糊弄的多。而且从前站错了队的官员亦不少,此?时都提一颗心,生怕永安王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