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亭扫了一?眼,本不准备吃,却听周蓟道:“是陛下临行前特意嘱咐的,怕王爷处理政事忘了时辰,命御膳房每日晌午送些吃食来。”
“……那便吃一?些吧。”叶云亭拿起粥勺吃了一?口,鱼茸香味混着粥米的香味弥散开来,熨帖了隐隐有些不适的胃部。
叶云亭弯了弯眼,小口小口吃起来。
待用完了一?碗粥,方才起身:“摆驾去乔府。”
周蓟并不多?问,立即下去准备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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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亭去乔府的事并未瞒着,是以消息灵通的朝臣该知道都知道了。
门下侍中乔海仁,因赵氏旧案数次触怒李踪,早就被罢黜官职,赋闲在家,已经不问朝事许久。其他人原本以为叶云亭是要去请乔海仁回来坐镇朝堂,结果人去了不过半个时辰便离开了,之后乔府再无动静。
于是一众朝臣就彻底放了心?。
唯有少数机警的朝臣,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无论其他人如何劝说,都照旧按时上朝,老实?办差。
一?转便是半月过去。
李凤岐已经带兵抵达中州,安抚好禹州逃离的难民,正在清点人马,随时可能与占据禹州的东夷军队开战。
而南边的战事依旧胶着不下,双方打得有来有往,南越占据先机,依旧占据着汝南三州,而镇国候姜述带兵久攻不下,已经数次向?朝廷请求带兵支援。可东边同时开战,兵力吃紧,一?时半会哪能抽调出兵力来?只能压着。
东边、南边的局势紧张,气氛肃穆。上京却与往日无异。
在叶云亭的沉默纵容之下,部分朝臣愈发肆无忌惮,从前收敛许多的世家子弟也都放开了手脚,只恨不得新帝再不要回朝才好。
叶云亭坐镇宫中,将下头传回来的消息分门别类一?条条放置好,瞧着那厚厚一?摞的密信,他问周蓟:“再过两日便是殿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