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相差了四个小时。
楚延一路上也只专心的开车,未曾主动跟她说过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在他眼里反正她就是一个违纪的兵,虽然她是个女的。
山路没有路灯,开车的人只能凭着前面的车灯照看前边的路,可楚延开起来车来没有停一会开一会,他对这边的地形已经十分熟悉,圈圈不知道他已经多少次上过这条山路。
她之前来的时候是坐的直升飞机,所以并不觉得这里的山路有有难,现在她是知道了,因为她发现车子的另外一边紧紧挨着的是悬崖,旁边连个防护栏都没有,开车的人要手一抖方向盘一歪,这可要出大事的。
圈圈只看了一眼就没敢往下看,她车门那边挨着的就是悬崖,可她又不能喊出声,所以只得咬着唇两手紧张的扣住胸前的安全带。
这段挨着悬崖的山路一共走了半小时,这半小时里圈圈觉得就跟十年那么长,她心里不断倒数一百,就希望时间过得快点。
穿过一片小森林以后,最后总算是回到了连队里,看岗的两个哨兵站在铁门外,见到有车子立即拦了下来,见里面的人是楚延后两哨兵才赶紧敬礼,将栏杆升起让车子通过。
圈圈从楚延的车子出来,肖姚跟傅惟其也刚好从后面的车子上下来,但肖姚还是被两个老兵给压着,幸好今天晚上训练场上没人训练,否则肖姚如今这副狼狈样就全连的人当笑柄了。
“把他带到禁闭室。”楚延从车上出来后对着身后那两个压着肖姚的士兵说道。
“是!队长!”两个士兵大声回答,中间的肖姚狠狠的瞪着楚延,眼睛都是红的,可惜嘴里被胶布封组住,但嘴里依旧发出不满愤恨的声音。
“吵什么吵,给我安静点!”拉着他的一个士兵大声喝道,然后两个人便压着肖姚朝着前面那栋据说有禁闭室的宿舍楼走。
士兵很快就散去,楚延走之后傅惟其还停留在训练场上,圈圈见他从口袋里摸出烟准备抽,可点了很久的香烟却一直夹在指间没有抽过一口。
圈圈住的宿舍楼是办公楼这边的,还是肖南特别为她安排的,办公楼这边一般除了办公很少有人走动,但晚上会有执勤的警卫员,对她一个对女同志来说多多少少方便一点,至少不需要住在爷们堆里。
宿舍是办公室给改的,一房一厅式,配有单个卫生间,在这边,只有尉官以上级别才有个人的独立宿舍。
尉官与尉官以下的士兵都在对面的宿舍楼,最后面还有一栋楼是专门留给新兵用的,今年还没有开始招新兵,所以那边的楼就一直空着没人住。
回到房间她整个人的骨头都像是被人拆过似的,身子向前一扑,整个人就扎在被单上不愿意动了。
躺了一会儿她才转过脸,发现这被子也跟别人的不一样,不是部队那种硬梆梆的被子,她摸了摸发现居然是丝绒的。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房间里除了有单个的卫生间外还给她准备了齐全的设施,有电脑有空调,旁边还有个大的置物柜跟饮水机,浴室里有热水器,卧室里还有个小的衣柜留给她用。
她勾起唇笑笑,心里倒是猜出是谁这么有心思帮她准备这些了。
肖南这样做究竟是因为这割不断的骨肉关系还是当这是一种补偿?圈圈想不明白可也没心思猜,因为她还有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书要写。
想到五千字的检讨书她就一阵头疼,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写这玩意,无论是上辈子跟这辈子她都是品学兼优的班级优干,哪里有犯事的时候,可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没正式工作就要先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
将烦人的事情暂时抛在脑后,圈圈同志暂时快乐的洗了个烫呼呼的热水澡,对于一整个晚上都待在森林里被蚊子咬的感觉,现在能洗个热水澡是最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可她这边是觉得幸福了,另外有人那边却可不好过,譬如咱们的肖二少,这个悲催的大少爷一直到被压送进禁闭室才被人解开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