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午来不及阻止,猴子就把乔安拉走了, 他回神,重新看向了旁边站着的男人,目光落在了沈成的手里,很好奇:“买的什么。”
“糖。”
沈成将粉嫩的与他的形象严重不符合的糖果盒放在桌子上,这才说:“晚上的药吃了吗。”
简时午的药有饭前吞服的。
但是依照他不爱吃药的性子,尽量是能躲就躲。
被沈成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简时午心虚不已:“还没。”
沈成轻车熟路的从柜子里拿出按照比例分好的药来,将水倒好递给简时午,无声的催促着,床上的简时午犹犹豫豫的接过,眼睛滴溜溜的转,像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一般。
“还不吃”
沈成看他慢吞吞的动作,面无表情启唇:“等我喂你?”
简时午一呛,想起自己妈妈和朋友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当即也不扭捏了,把药扔进嘴里咕噜噜的喝水,因为嗓子细而这次的药片又扁又大,第一次吞咽依旧没能吃完药,苦味在嘴里蔓延,他皱起脸又喝了一杯水。
吃完药,还没来得及大倒苦水呢,便有宽大的掌心横在自己的面前,上面放着未拆封的糖果。
沈成说:“吃一粒。”
简时午也不扭捏,拆开一粒就放进嘴里,是水蜜桃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和药味中和起来,说不出来的怪,但的确没那么苦了,就这么含着,他的思绪却莫名的越飘越远。
依稀记得,前世,家里也经常会有这种糖果。
那个时候他身体没有这辈子好,缺乏锻炼,又常年懒散,加上不节制,经常会感冒发烧,那时他和沈成相敬如宾,并不敢和人家抱怨不想吃药这种事,但是每次苦的龇牙咧嘴的时候,家里却总是能随手找到糖吃。
偶尔
他会问沈成:“哪来的糖啊。”
“客户给的。”沈成总说
那时他并不多想,难不成自恋的觉得是特地买给自己的吗,至于为什么客户能坚持送最新生产日期的糖,这就是个未解之谜了。
看着柜子上的糖盒,简时午侧目看向病床边坐着的男人,他鼓气勇气询问说:“怎么会想买这个,哪里来的。”
沈成面不改色:“王秘书给的。”
“……喔”
简时午看着糖纸,忽然忍不住笑了:“王秘书真好,还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