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天很无辜,他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大人,草民确实是郎中,但只能治些小病。”
沐青天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自明里的人都穷,平常请不起郎中,几十里外县城里的郎中也不愿意来自明里,所以平常大家都让草民来看,当草民是郎中。”药秦态度好了很多,坐直身板解释了误会。
“若是有人得了急症该如何?”沐青天问。
药秦无所谓地笑笑,答:“还想救的,就卖掉家当和房子筹银子去县里请郎中,没钱的就找我,死马当做活马医。”
“继续治吧。”
沐青天没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伸手让药秦继续给他处理伤口。自明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很多,解决了温饱后,接踵而来的就是医疗、教育、交通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每一项都至关重要,急不得,也不能一蹴而就。
这回药秦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他重新捡起地上的水瓢,回到后院把上面的土洗掉后又重新舀了一瓢井水。
“劳烦拿一块干净的布来。”药秦对翠竹说。
翠竹点点头,转身去找干净布子。
药秦从怀里拿了两个小药瓶出来,拔掉其中一瓶的红色塞子,往水瓢里倒了点药粉。很快,翠竹就拿了一块方巾过来递给药秦。
“可能会有些痛,大人忍着点。”药秦把方巾完全浸没在药水中,然后又提出来拧干,套在手指上开始擦拭沐青天的伤口。
刚一碰上伤口,沐青天的眼泪就真的憋不住了——好xx的疼啊!!!
沐青天觉得自己要重新定义一下“有些痛”,他只觉得药秦手上拿的不是布,而是一把刀,正在一片一片剐他的肉。
清理完伤口,药秦又拔开另一个药瓶的蓝色塞子,把里面的药粉倒在沐青天手心。
“两天后就可痊愈,但会留下疤。”药秦收好药,站起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