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为难道:“是自明里的人,但他们都说和沐先生没关系。”
“不是沐先生派来的人?那是怎么回事?”
“打头的好像是自明里一个大户的管家。”管事解释道,“老板,咱们是买还是不买?”
吴耀祖想了片刻,斩钉截铁说:“不买。既然与沐先生无关,就不买。”
自明里的这些人等了一个上午,还在继续做着已经想了半个月的发财梦。
“各位,实在对不住,小店只收沐里正送来的红金子。要不,你们再问问沐里正?”管事出门抱歉道。
“凭什么不收俺们的!”一些人大喊。
另外几个聪明一点的悄悄拉过管事,问:“沐大人卖多少钱?”
“一斗五钱。”管事答,“各位可是沐里正派来的?”
“不是不是。”他们嫌弃地摆手,生怕跟沐青天扯上关系。
每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但无一例外都是指着红金子赚一笔大钱。他们知道这红金子只有自明里有,于是狮子大开口,各家定价不同,但最低也没有低过一两银子一斗。
有的人按年顺吩咐的,开始在福寿堂门口撒泼。还有一些好面子,不愿出丑的则是悄悄去了崇明县其他酒楼,问问有没有要收红金子的。
蓬莱楼给所有老板东家都敲了一棒子,就算有红金子,他们也做不出麻辣喇蛄。与其多花钱买红金子,不如老老实实做之前的生意。
问了一圈,直到巳时,好几车的红金子竟是一颗都没卖出去。
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县衙,姚经道听说闹事的人是从自明里来的,顿时就有了兴趣,非要拉着沐青天一起过去调解。说是调解,本质还是想看沐青天的笑话罢了。
福寿堂被吵得做不了生意,因着生事的是自明里的人,才忍耐到现在。管事正准备去报官,就看见了姚经道的车架,赶忙迎上去。
紧接着,沐青天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