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审。沐里正和书卉随本王来。”朱敬守放下茶杯转身离去。
“是。”
张富姚经道和赵楣都被押到自明里的一间破屋里,由苏州府驻兵亲自看守。在请示过朱敬守后,史候简让将军返回苏州府。
沐青天撑着下巴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免死金牌的流苏,听着不远处朱敬守和书卉的对话。
“属下失职,误了王爷大事,请王爷降罚。”
当时她急着来自明里,只是粗略查看了下四夫人的尸体。害怕被姚经道发现,她只看了一眼四夫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没拿走。
谁成想事情竟然发展到今天这种复杂的地步,如果当时她拿了玉佩,现在就能定姚经道的罪。
“是本王让你尽快赶往自明里护卫,四夫人的事与你无关。”朱敬守说。
“谢王爷。”
朱敬守挥退书卉,抖抖衣服端茶去了内间,就看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头一点一点,昏昏欲睡的沐青天。
“你倒睡得轻松,什么也不担心。”朱敬守放下茶杯,用手支着沐青天的脑袋把他轻轻放平到床上。
“我这是在思考……”沐青天打了个哈欠,“总觉得漏了什么。”
朱敬守心疼地抚过沐青天眼下的青黑,放轻声音说:“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沐青天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手,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慢慢睡了过去。
“守好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朱敬守打开门对小叁说。
“是,属下明白。”
朱敬守不信鬼神之说,更不相信小院里传出来的声音是王氏作祟。有人在装神弄鬼,扰乱所有人的视听,包括姚经道。可以肯定的是,这伙人与姚经道并不是一路的,要不然姚经道不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