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引的事,你们只提到两个人。”沐青天回忆。
一个是户部尚书叶淇,一个是李广。药秦觉得叶淇变法利在当代,且弊端已现,但朱敬守却不这么认为,觉得叶淇变法极大改善了国库空虚的问题。
“李广?”
“是。”提到这个名字,朱敬守整个人气势都变了,声音里带着无尽怒火。
“太平盛世,皇兄醉心于天书丹法。李广媚上,妖言惑主,仗着皇兄的宠信在宫中,乃至是宫外肆意横行。”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广的家人也都以李广为荣,借他的名号在当地横行霸道,大肆贩卖盐引,结果遇到刚正不阿的盛大人,怕得连夜把盐全都投进了湖里。
可这世上的“盛大人”毕竟还是少数,比不得贪/官污吏庞大的数字。朝中内外,大大小小的官员争着巴结李广,眼看朝廷的风气就要乱了。
沐青天听说过李广的事情,还知道他是明孝宗朱祐樘在位十八年唯一的污点。
“秦皇嬴政派船千艘,终不得蓬莱,天书丹方又如何能轻信?”沐青天不赞同道。
“若真有天书也好,我希望皇兄可以永生不老。”朱敬守没继续这个话题。
“现如今李广专横,隐隐有汪直万通等人的做派架势,决不能任由他继续发展。”
朱祐樘听不进去他的劝告,他只能假借微服考察各地官员的名义,去搜集和李广有关联的证据,重点核查这些官员。
“所以姚经道的事,你觉得也是李广干的?”
出乎意料的,朱敬守摇头。
“李广的手伸不到这么长,整治姚经道的另有其人。”但不管如何,怎么也逃不出李广就是了。
了解完他想要的消息之后,沐青天冷漠地把朱敬守的手一掰,从他怀里跳出去,坐到桌前倒了两杯茶。
他举起一杯对着朱敬守,说:“现在王爷任务完成,也该去下一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