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天眯起眼睛伸了个懒腰,说:“就今日吧,正好何生财过来告知,今日要蒸最后一批桃花了。”
冬去春来,如今春也快要过去。
“好。”朱敬守放下茶杯,“在他面前你也不必拘谨,不过是院生,还不一定考得上进士。等你随我去崇明县,地位自是要大他许多。”
沐青天心情不错,有意逗一逗一本正经的庆王殿下,随口道:“那万一唐寅高中,一跃成了状元郎,那该如何?”
朱敬守愣住。沐青天的意思是,他并不满足于从六品上县令的官职?
如果他真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朱敬守心情开阔,说:“到那时你早就是哪里的尚书侍郎,也不怕他。”
沐青天大惊。什么什么?什么“尚书侍郎”?!!朱敬守难不成还要让他去朝廷里做尚书?!不成不成,他做不了,他就是一地方村官,怎么能去趟朝廷的浑水。
朱敬守看他表情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也没太尴尬,而是巧妙地绕了过去。
“不想做尚书,那如何能压得住状元?”朱敬守轻笑,慢慢俯身靠近沐青天,对着他的耳孔吹气。
“难不成,卿卿觊觎的是本王的王妃之位?”
“去去去。”沐青天耳朵泛红,把朱敬守推开。
朱敬守大笑两声,说:“卿卿想得比本王周到,这庆王妃,的确是什么都不怕。”
沐青天听不得他继续说下去,连推带拽地把人弄出门,正好撞见四处溜达的唐伯虎。
他的一只手还放在朱敬守的背上,另一只手缠在朱敬守胳膊上,两人贴得极近,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
朱敬守本来还笑着,一看到唐寅顿时冷了脸,把沐青天往身后一护,拿出王爷的气势质问道:“你怎会在此地。”
“书卉!”
正在厨房偷吃翠竹做的糖饼的书卉忽地打了个冷颤,连忙跑回小院,走之前还不忘再偷两个饼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