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黑服,袖口穿了鎏金线,弯弯绕绕似乎组成了一个字,却又看不真切。黑纹面具上刻满了众生苦相,或尖叫或挣扎,狰狞万分。
“又是一个人,端了一整个寨子?”薄唇轻启,一道冷冽的声音缓缓从面具后流出。
下面跪着的人汗流浃背,说:“是……”
“粮草被烧了,大家伙一下就慌了,被那人找到了破绽。”
“果真都是些饭桶废物啊。”男人轻叹,“滚吧。”
崔瀚纠结了一个上午才觉肚饿,刚打算去伙房端饭,就听见县衙里负责洒扫的吏典说:“醉花院又去抓人了,乌泱泱的一群,看来是势在必得。”
“可不是嘛,以前是有姚大人在,现在……”
其中一个吏典连忙怼了同伴一下,惊恐道:“什么姚大人,是罪人姚氏,你脑袋不要了?”
“是是,你瞧我这张嘴。”
崔瀚冲过去,着急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吏典没想到随便话个闲都能被撞见,双双闭嘴。
“崔大人听错了,咱们什么都没说,认真扫地呢。”
府上府下谁不知道,庆王发落了一群人,唯独剩下崔主簿,里面保不准有内情。崔瀚似乎还和新上任的沐大人亲近,要是让他听一耳朵去向沐大人告状,那可不得了。
“醉花院又抓人了?他们去哪儿抓了,抓的是什么人!”崔瀚满脑子都是醉花院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他们之后说了什么。
两个吏典对视一眼,说:“崔大人,您快去南市看看吧,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