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又询问伍家的下人,他们起先躲躲闪闪,不肯说真话,在本官的威胁下才说出事情。”
“原来他们都知道伍老爷处理了很多死蚕,但害怕蚕花娘娘降罪,所以谁都不敢说出来。”
“所有人都看见了……”沐青天沉吟。
“是啊。”安白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正因如此,大家才会说是伍老爷惹怒了蚕花娘娘,所以蚕花娘娘发怒了。”
朱敬守讥讽道:“杀蚕的是伍氏,埋蚕的也是伍氏,莫非蚕神老眼昏花,分不清哪个是伍氏?”
“这……”安白犹豫片刻,马上道:“王爷说的是,自然不可能是蚕神杀人,定是有歹人作祟。”
沐青天和朱敬守交换了个眼神,而后说:“好了,今日辛苦你了,回去吧。”
“谢大人。”
送走安白后,沐青天翻开桌子上的茶杯,背对着朱敬守说:“你觉得有没有人在说谎?”
“有。”朱敬守很肯定。
在传唤安白之前,他们就走访了大街小巷,问了很多百姓。湖州的人似乎都听说安吉县“蚕神杀人”的事,对此讳莫如深。有些胆子大的好事的还会提上两嘴,可全都不尽相同。
有的说是死的那个人对蚕花娘娘始乱终弃,才遭此祸患;有的说死的就是蚕花娘娘的凡体,用来警告伍老爷。
不过不管他们怎么打听,全都离不开“蚕花娘娘”四个字。
在沐青天眼里,“蚕神”杀人是绝不可能的,一定有人在里面动了手脚。现在他最怀疑的就是伍老爷,因为“蚕神杀人”太过骇人,几乎掩盖了在他府上发现尸体的事。
消息传得越广,获利最大的是伍老爷。
“安白。”
沐青天有些惊讶,问:“为什么是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