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三天“白天爱搭不理,晚上爬墙偷人”的苦逼日子,沐青天总算是消气了,才把王爷放进门。
他留在这里不单单是吃醋,还因为银瓶。南方闹水患,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浙江富商还有心情去纳小妾?而且他打听到,城中的药材全都是给这位富商买空的,说作为银瓶的聘礼。
倒卖药材,这是发国难财,不仁不义。而且随着洪水来的,很有可能是瘟疫。没有药材,无异于送死。
“多多是不是还没出发?”沐青天问朱敬守。
“嗯。”朱敬守点头,“他距离浰头近,要晚些时候才出发。”
沐青天很想改道杭州府,会会这个富商,但身负钦差的重任,行事不能随心所欲。
朱敬守看出他的纠结,说:“朝廷派人赈灾,并不是只救济一个地方。”
倒卖药材事大,若是真的发生,殃及的可就不止浰头百姓了。
“我传书给顾帆,让他先行。”
“也好。”
银瓶离城的那天是张灯结彩,全是富商的手笔。沐青天和朱敬守悄悄跟在车队后面,打听情况。
谁都没料到,出城第三天,银瓶就被秘密杀死了。
事情还是朱敬守发现的,因为他总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尤其是这几天银瓶还病了,不再露面。
“怎么回事?”沐青天惊讶。
“恐怕真的是像你想的那样,杭州那个富商要杀人越货。”
沐青天心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