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走远吧。。”宁凭渊道,“还有,他叫穆予安,是那个人的穆予安,圆圆已经不在了。”
“这……”焦朋义担忧地看向他,暗自叹了口气,又不知说什么好。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
待殿内只剩下他一人时,他坐在主座上,沉思半晌,总算将所有事情理出了个思路。
为什么“他”会突然频繁出现,为何会故意消抹记忆,为何两人会同时出现在无穷宗,一切都有了解释。
原来,一直想找的人,就在身边。
可是,为什么要是圆圆?
他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心,却接二连三地被欺骗,现在还发现和“他”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这结果让他一时反应无能,只好先将人打发远一点,好给自
己一个缓冲的时机。
而且,“他”是不是会为了穆予安而抢占身体?
越想越头疼,他重新打开幻境,见穆予安已经走到了附近地一个小镇上,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他垂下眼眸,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但心里莫名空落落的。
不只是他,整个清都山都缺乏一丝生气。弟子们知道圆圆突然被尊上撵走了,虽然不知道个中缘由,可是少了这么个人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更别说云屏几人了,她们大概猜到了原因。桃子和几个姐妹躲在后院里嗷嗷哭,哭得云屏心烦气躁的,但是也束手无策,只能干瞪眼。
接连几天,她们碰到宁凭渊都是面无表情心怀怨怼的,尽管好几次都想去求人把穆予安找回来,但是都被莫老黑拦了下来。
宁凭渊仿佛无事人一样,该修炼修炼,该吃吃,好像生活里完全没出现过穆予安这人似的,又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冷漠无情,难以接近。
这让焦朋义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怀念起暴跳如雷的宁凭渊了。或许,他是不是想错了?
这日,宁凭渊在修炼之后,下意识地摸到了摇铃,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他愣了会神,调整好状态后打开了幻境,心道只是看一眼,看看人还活着没有,仅此而已。
然而这一看,就看了大半晌。
他看着穆予安在一家客栈,睡到晌午才醒来,去街上晃悠了两圈,停在了一个小摊面前,买了一条红绳。
他下意识地看着手上的红绳,这才意识到是对方送给“他”的。
镜中的穆予安又去最贵的酒楼吃起了饭,因为相貌出众,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吃着吃着,就喝起了酒,还和旁边的壮汉划拳,整个酒楼都热闹不已。
下午穆予安进了一家赌场,手气不错,没多久就赚了不少,随后被店家和几个打手撵了出去。
宁凭渊面色一凛,继续往下看。
到了傍晚,穆予安兴致缺缺地甩着手里的钱袋子,一不小心走到了青楼,满楼红袖招,真是人间快活地。
他苦笑一下,却被一个大美人拦住了。
美人扭着腰肢,纤纤玉手伸在他面前,娇嗔道:“公子,一路奔波劳碌,不如进来
喝口茶吧。”
穆予安微微挑眉,将钱袋子向天上一抛,而后稳稳地接住,转身就往里走:“那就劳烦姑娘备上好茶一杯了。”
美人兴奋地赶紧跟在身后,冲自己的姐妹们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