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雪跟炸了毛一样的猫要跳将起来:“你怎么猜到是因为江寰?”

总助道:“呃,因为您和江总总是在一起,有什么烦心事江总当场就哄好了。如果现在心情还是很糟,而江总又在您身边,那我猜就是您和他出现问题了。”

傅知雪皱眉,脸颊闪过一道可疑的红晕,问:“我和江总,形影不离?”

总助:“几乎是这样的。”

傅知雪摩挲着下巴,反思着这几个月的行径,发现除了江寰被迫出差的那几天,他们还真是连体婴儿一样同吃同住同上班。不知不觉,已经互相渗透进对方的生活如此之深。

傅知雪思索着,问:“你不觉得这不正常吗?即使是合作伙伴甚至于兄弟情侣,这样几乎24小时粘腻在一起也有些过于……黏人了吗?”

总助全身悚然,想起江总那表面淡漠内里强硬的性格,不敢说“不正常”。

“好吧,”傅知雪说:“那我换一个问题,假设说你每天吃一盘牛排,觉得没滋没味也没什么好惦记的,但忽然有一天,你发现它特别好吃,这是为什么?”

总助绞尽脑汁,不确定道:“大概是……饿了吧?可能是我之前没吃饱,饥肠辘辘下食物的美味程度当然加倍。”

“bingo!”傅知雪打了个响指:“那看来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总助手握方向盘,不知道为何后脖颈穿来阵阵阴风,他内心揣揣,总觉得自己的回答可能会招致杀身大祸。

茶馆内。

小叶檀木屏风后,人工凿出的活水贯穿整个包厢,荷叶茶杯置于其上,幽幽荡荡随流水活动。

傅知雪挥袖,示意他坐下。

蒋辉落座,两相无言。

终于,傅知雪做好心里建设,以一种“今天天气不错”的口吻说:“辉子,麻烦掀下衣服。”

蒋辉大马金刀的坐姿立时转变为双手抱胸:“……雪子,我是直男。”

“我知道,你十六岁那年给我姐写情书的事我还记得呢。”傅知雪艰难道,“我就是想看看好几个月没见,你瘦了没。”

大概直男都没有“贞操”这种概念,闻言,蒋辉掀开上衣,大咧咧让好友欣赏。

傅知雪半捂住眼,道:“你这几个月……伙食还挺好的。”

确定了,傅知雪绝望地想,我果然不是对任何一个男人动邪念,我只是馋江寰一个人的身子。

但也有概率并非如此。

毕竟两个观察对象差距悬殊,身材质量简直不在一个量级上。也有可能我只是馋那六块腹肌和大长腿罢辽……

傅知雪头疼:“你这样还想追我姐?”

蒋辉强行挽尊:“曾经我也有八块腹肌——”

“我懂我懂,”傅知雪敷衍,“不过在练第九块时,九九归一了,是不是?”

蒋辉忙不迭点头。

门外一声大喝:“辉哥!”说着,人便闯了进来。

今天的白望舒看起来格外意气风发,不过在看到辉哥与他格外牙痒的情敌相亲相爱坐在一处,衣裳半褪,含情脉脉后,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来电乍起,屏幕上“江财主”明明灭灭。

傅知雪手忙脚乱,手滑点了接通。

白望舒举起食指,颤抖着说:“……你对辉哥做了什么?!”

傅知雪&蒋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