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呆住了,那还带着陆西烛温度的吊牌贴在他因为痛苦而变得冰冷又黏腻的皮肤上,像是冬日里的一束暖阳照进了他凄冷的世界。
原本罩在他身上的罩子似乎被搬掉了,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的温暖世界,可以听见、看见、感知。
陆西烛眼睛弯弯:“好点了吗?”
顾安宁不敢置信地抚摸着简单的铜牌,撑起虚弱的身体,口气有些急促:“这是什么?”
陆西烛耸耸肩,窝在柔软的沙发上:“一个简单的小发明罢了。”
顾安宁眼神锐利,鼻翼翕合,手指不断地摩挲着铜牌上面的纹路。陆西烛说得轻巧,可这么个小东西对他们来说却无疑是个神器。
“你……”
看着陆西烛的笑脸,顾安宁竟不知道说什么了,太多复杂的情绪堆积在心头让所有的语言都堵塞成灾。
“你都知道了。”
陆西烛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他不是故意问的,当时只是想逗逗周思言,哪曾想竟爆出这么大个秘密。
他没有说话,可是光是看那神情顾安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自嘲地弯了弯嘴角,抬起手捏了两下鼻梁,才无力地放下来,像是竖起了尖刺的刺猬:“既然知道,就应该离我远些。”
陆西烛默默往后挪了两下,与他保持安全距离,“这样总行了吧,你讲究可真多。”
被倒打一耙的顾安宁瞪向他,什么叫他讲究的多,他是怕陆西烛会觉得厌恶恶心。
“你不觉得恶心吗?”
一个O,对A对B没有意思,却偏偏会对与自己同样构造的O有想法。
陆西烛直白地摇摇头,要不是这是ABO世界,他跟顾安宁其实是同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