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阿

南河要是背人的时候大胆的模样有意思,可她怕人的时候那个小心劲儿也让他心里痒痒……

别说半年了,就是几年他觉得逗闹她都是一样有意思。

但会不会就是这个原因……

辛翳懊恼起来,他听见岁绒进屋去了,和南河说了几句,南河说自己累了想歇下,他这才起身进屋去。

南河已经换了身衣裳卧在床榻深处,准备睡下了,见他进来也就说了几句话。辛翳想陪着她,也脱了外衣滚到床上去,却小心了些,没敢抱着她胡闹,就贴着她,感受着南河身上的暖融柔软,他明显有心事,南河背靠着他怀里,也有些心事。

他怎么忽然这么小心了。

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那这事儿是不是还要拿出来好好商量,毕竟她也从来没遇上这种事儿,她也慌得很,想要找个人商量。

南河本想靠着床里努力让自己睡着,但闭上眼睛好半天,她装着这事儿实在是睡不着,而听着辛翳在身后的呼吸,他明显也没睡着。

南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再让自己心里憋着事儿,也学会将自己每时每刻的想法都拿来与他分享。她不想再跟他有什么误会,也不希望他在被某些她不自知的小事儿伤了心,又憋上许多年。

但这样的后果就是,南河在他面前仿佛再也憋不住事儿了。她就像是个透明水晶罐子,连半天都瞒不住。

南河往他怀里靠了靠,抓着他的手,忽然开口道:“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辛翳也同时开口。

他松了口气:“你总算要跟我说出来了。”

南河爬起来,他也坐了起来,俩人在床帐里面对面,南河撑着枕头,垂下眼去:“你要说什么?你先说。”

辛翳挠了挠头,有些说不出口:“你先说。”

南河瞪眼:“不,就要你先说。说不说,不说我就睡了。”

辛翳抿了抿嘴唇,抬眼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南河忽然有些想笑,她半低下头,戳他肚子:“你快点说。你说完了我也有话要跟你说。我觉得我们想说的是同一件事。”

辛翳犹犹豫豫,终于开了口。

“我、我们还是别同房了。我只要跟你睡在一起,我就……嗯、呃,忍不住吧。”

南河微微抬眼:难道他说的是有孕之后也不能再同房的事儿?

辛翳忽然抬手:“但你要是愿意再住在一起,我保证、我、我不会再那么闹腾折腾你了。至少不会弄到那么晚了。我真的没想到你身子受不住,我就是觉得你也挺开心的……”

南河缓缓拧眉:“……你在说什么?”

辛翳乖巧的拢着手,背书似的说道:“纵欲有害身体健康。”

南河:“……”

辛翳小心翼翼抬眼:“怎么……难道你想纵?我当然随叫随到,随时可以。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么?”

南河抬手拿起了床上的软枕。

辛翳:“你生气了?那别,那咱继续纵,想怎么纵就怎么纵!大不了我战死床场。”

南河一把将枕头朝他脑袋砸去:“我纵你个头啊!你是不是脑子连着肚脐眼,每次放屁都把脑子也给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