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即使被捂住了,但靳卓风还是在盯着他的耳朵看,“你的耳朵红了。”

陆言闻言,下意识的捏了下自己的耳朵,确实有点热。

他说:“因为喝了酒。”

靳卓风忽然凑近他,手撑着地,将陆言半圈在怀里,“喝点酒耳朵就红,还是小朋友呢。”

陆言皱起眉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点,“靳老板,你离我太近了。”

小朋友又害羞了。

靳卓风不仅没退开,还又往前凑了凑,“也没有很近吧。”

陆言感觉有一股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侧,很不舒服。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的冷,“靳老板,你再离我这么近,我要动手了。”

靳卓风轻笑出声,“你要对我动手啊……”

陆言忍不了了,他猛地伸出手,一巴掌冲着靳卓风的面门直直的拍了上去。

他感觉自己的掌心碰到了硬硬的东西,是他老板的鼻梁。

靳卓风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陆言的力气太大,他没防备,被推的差点后仰过去。

他捂着自己的鼻子,忍不住‘嘶嘶’抽气。

陆言也顺势直起身子,“冒犯了靳老板,但您的行为实在是太油腻了,我忍不了了。”

一直以来被誉为清冷男神的靳卓风,感觉油腻两个字就像一支箭,重重地扎在了心口。

油腻?天呐,这辈子活到现在也没人对他说过这个词,要是别人被他这么撩,早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了,小朋友竟然觉得他油腻?

不对,应该是小朋友掩饰紧张故意这么说的。

靳卓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陆言又说:“刚才我跟华姐发消息,说今天我就搬完家了,明天开始去公司上表演课。”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靳老板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直到离开靳卓风离开陆言家,站在自己家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他才反应过来。

自己……这是被下了逐客令?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疼的鼻梁,觉得陆言真是不知好歹,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拍着脸推开过。

但想到小朋友刚才的样子,发红的耳尖和淡漠的表情形成一种难以言说的反差萌,他心里那点郁闷又消失不见了,不仅不郁闷了,还忍不住想笑。

小朋友这么容易害羞……那到时候怎么跟他表白啊?

真是的,他都替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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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言习惯了当群演时早起的生活,不到七点就起了床去公司。

可能是因为他起的比较早,今天没遇上靳卓风。

金河湾住宅区在二环,比他原来的小出租屋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坐地铁到公司只需要二十分钟。

所以当他来公司的时候,公司里除了门卫大叔和保洁阿姨,一个人都没有。

易梦华也没来。

陆言到易梦华指定的表演教室等着老师来,教室里放了跟表演相关的基础,他闲着没事,就拿起来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