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许久安静之后。
纪渐盯着桌面,徐徐说:“不,我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迟了。”
今年的忌日过了,而这段时间,父亲绝对不能从国外回来!
“纪渐,你……!”
嘀——
电话被挂断。
纪渐曲肘,手指穿进发丝里,眼神骇人。
父亲同意回国了,也同意去祭拜母亲。
但是现在让他回国,自己一定会露馅,一定会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自己好不容易才把他困在国外,现在自己要动林家,他不希望有意外情况出现。
父亲年轻时候的酒肉朋友,未必不会看在可能会有的“利益”帮他。
让他回来,是自找麻烦。
纵然这是母亲生前最后的遗愿……也不过是弊大于利。
再等等,等自己彻底把林氏内部架空,等爷爷没有好友相处,一切才能是相安无事……
纪渐看向桌子上摆放着的台历。
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圈,圈在纪夫人的忌日上。
他手拿着那份台历,沉默不言。
也是自己的……生日。
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只给她带来的是痛苦,她的希望全部破灭。
纪渐呢喃自语:“母亲,他现在回不来了……”
回来了,只是平添麻烦。
膝盖处钻心的痛,纪渐置若罔闻。痛一点好,最起码还有知觉,但也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
他是个残疾。
如果纪氏被父亲和爷爷抢回去,一个残疾的自己能做什么?
成为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吗?
纪渐捏紧了手中的台历……
*
公司,医院,林成责仔仔细细地看监控很久,看得头晕眼花,还是没确定到底在哪里丢了。
看不清楚纪渐的手部细节。
最后足足过了一天,大晚上给了短信回复,找不到。
但确定没有丢在公司里。
因为在从公司到医院的车上的摄像内容,确定袖扣还在。
袖扣不知在何处。
纪渐看着那条短信失神,面前摆着的晚餐也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