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几个月才到十八。”
藤白似乎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又道,“我以为你和我同岁。”
“为什么这么以为?”
“你是上半年生日,我是下半年。”藤白认真回答。
沈可衍盯着藤白看了一会,忽地凑过去小声笑问藤白:“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在上半年。”
藤白一下子不说话了,过去好一会才开口道:“爷爷说过的。”
沈可衍半信半疑,藤白就又凑过来亲他,细碎地亲了他好一阵,才把人放开,让他重新躺回去。
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沈可衍心底里那种对上药抵触的情绪消散得差不多了。
但是等满是盐水的纱布真的敷到伤口上后,还是疼得他直打颤。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眼泪几乎在痛感涌上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往出冒。
沈可衍咬着牙默不作声,他能感觉到藤白在他身后一直在放轻动作,但显然没什么用处。
等纱布敷到那一块最严重的伤口时,沈可衍没忍住,疼得轻哼了一声。
旁边的人一下子没了动作。
沈可衍能感觉藤白似乎整个人朝他靠近,但他还是脑袋埋在枕头里没有动作。
习惯不是那么多年说改就可以改的,他可以不抵触在藤白面前掉眼泪,但下意识哭的时候还是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沈可衍不知道这么缩着过去了多久,忽然感觉后背又凉了一下,藤白像是继续贴完了所有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