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应该得到真心的祝福,而不是碍于亲情的敷衍。
他觉得,带霍元霁回家,应该是一件非常隆重的、重要的事,而不是这样草率的,好像是偶遇般把他带到家人面前。
“很难吗?”霍元霁把他拢紧,在他唇上啄了几下。
“不难,我就想准备一下。”宣若鱼笑道,“毕竟要娶你, 第一次带你回家,得有仪式感。”
霍元霁笑了笑,没有说话。
“丑媳妇第一次回家见公婆,你怕不怕?”宣若鱼在他脸上捏了捏,恶劣地笑起来。
“有一点。”
见霍元霁乖顺,宣若鱼翘着尾巴继续贫,
“小媳妇每天在家乖乖听话,老公罩着你。”
他越贫越开心,觉得好似找补了一点回来。
大家都是男人,为什么他就那么不争气,被人一撩就热,一碰就软。
就像是一个面团,被霍元霁捏在手心,随意揉圆搓扁。
霍元霁在家等他的画面逐渐在脑海中成型,宣若鱼乐不可支,“老公要挣钱,难免应酬多,你可不许抱怨,在家洗白白等老公回来疼你。”
霍元霁有一搭没一搭地啄着他的唇,他的脸,乖顺地真的好像一个等待老公回家的小媳妇。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另一个样子,“只要你让我睡,想怎么说都行。”
宣若鱼气鼓鼓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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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之间并不是全封闭,不知道设计师处于什么设计理念,隔墙并没有封到顶,上面还留有二十公分的空隙。一墙之外的另一个包间,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在外面玩了一上午,陈家人回酒店休息,听说酒店顶楼的小酒吧能俯瞰整个香山美景,便集体上来坐一坐。
陈一南和陈一北的声音最大,方檀语气温婉,陈西京有些俏皮,陈庆话最少,几乎没有听见他说话。
下雪了,雪花纷纷扬扬地往下飘。
包间的一面墙是钢化玻璃,面朝山林。
遇到风,雪花像羽毛般飘摇,落到深绿的松针上,片刻消失不见。
服务生进来点单之后,陈家人纷纷落座,聚在一起欣赏美景。
“我们几点回去?”
“依小鱼吧,看他什么回我们就什么时候回。”
“那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好啊,我来打。”
宣若鱼听到陈西京要给自己打电话,忙不迭从霍元霁怀里爬出来,把桌子上的手机拿在手里,设置成静音。
刚刚弄好,电话就打过来了。
霍元霁小声问他,“不接吗?”
宣若鱼点头,把电话挂了,给对方回了个信息:姐,我下午三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