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洗墨居前打的小算盘全都落了空,居然还受了这么大一个冲击本以为景钦是个好人的。
徐皎将被子拉起,盖住了头脸,不愿面对……这人生,也太灰暗了。
第二日,徐皎去了正院,这回,琴娘没有再拦着她,她也如愿见着了赵夫人。
赵夫人脸已无病容,瞧着与前两日没什么区别,就连对徐皎的态度也是一般无二,倒好似那日发生的事只是徐皎的错觉一般。
“母亲,您没事儿了吧?”徐皎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一双眼睛将赵夫人紧紧望着。
赵夫人眉尖一蹙道,“我没事儿啊!倒是你有没有事儿?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没有?”
就是这嫌弃的语气,看来,是真没事儿了!徐皎翘起唇角一笑,很是坦然地道,“方才走神,没有听清,母亲再说一回吧!”
赵夫人瞪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漫不经心的?你往后常在贵人们跟前走动,也长点儿心,可别稀里糊涂就丢了命。”说教了一通,见徐皎只是眯眼笑,赵夫人大抵觉得有些没意思,话锋一转,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方才说你身边只有半兰一个贴身伺候的侍婢不像话,所以早前我就交代了琴娘让她帮着给你寻摸几个合适的,她已经择选了几个出来,你自己再去掌掌眼!若是遇着合眼缘的,你选两个也不是不行,到时将半兰还给我就是了。”
徐皎却是听得眉眼一跳,甜笑道,“半兰挺好的啊,母亲既给了我,就别想着再要回去了,我再挑一个就是了。”反正挑谁最后不还都是赵夫人和琴娘的眼睛吗?与现在的半兰有什么区别?倒还不如半兰呢,至少除了闷葫芦一点儿,半兰伺候得倒也周到贴心。
“母亲,要不……您帮我挑吧?母亲比我见识多,您挑的准没错。”徐皎笑着补充了一句。
赵夫人的眉眼柔和了两分,“别的粗使丫头就罢了,这贴身侍候的无论如何还是得你自己过目才成!琴娘,将人领来吧!”
琴娘应一声是,转身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就领了几个女子进来,一字排开站在眼前,倒是规矩,都是低眉垂眼的。
徐皎本就对这事儿不感兴,瞄了一眼就垂下了眼睛。
“婢子春燕见过夫人、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