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看得徐皎心头揪痛,她踮起脚尖不由分说便是轻啄了他一下。
唇上骤然一软,却又一触即离,墨啜赫骤然抬起眼睫,往她看去,双眸如点漆。
徐皎却是望着他,偏头娇笑,俏脸生媚,“是啊!我确实是你的人!”
他眨了眨眼,无声定望着她。
她却是直接伸手,两只手掌贴在他的双颊上,用力一挤再一揉,看着他一张冷峻的脸在自己手下变了形,她控制不住笑了起来,“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所以,生生死死咱们都在一块儿,谁也别想逃!”
生生死死都在一块儿!墨啜赫眼眸幽幽,眼底似有星光闪烁,这真是他听过最美好也最让人心下安定的情话了。他伸出手,将笑得前仰后合,双眸亮星的姑娘抓进怀里,俯下头,薄唇含着能够烧灼一切的热情,堵了上去……
唇齿相依,呼吸交融,徐皎在他唇下轻轻弯唇而笑,这个男人,其实好哄得很呐!
过了两日,匐雅果真亲自来接画师去她家中小住些时日,徐皎欣然应允。
将准备好的行囊搬上马车,带了两个侍婢,便是与匐雅一道离了桐记。
马车渐渐驶到了王庭前,按例被拦下检查。
徐皎面上露出淡淡惊色,忙欠身道,“早先看客人便觉贵气不凡,不想竟是王庭中的贵人,真是失敬了。”
匐雅身边那两个侍女悄悄挺直了背脊,心想可不就该如此吗?再有才有钱之人,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也只能仰望。
匐雅却是淡淡抬手道,“画师不必多礼,你本非我北羯百姓,又是本郡主有求于你,渴你之才,自该对你礼遇!”
“原来是郡主。”徐皎面上恭色又盛了两分,“郡主言重了,我虽不是北羯子民,可既来了北羯讨生活,有些事自是不能免俗。能够认识郡主已是天大的福气了,往后还盼望着能够得郡主多多照拂,不敢造次。”
她这态度显然让匐雅很是满意,虽然神色高冷,看不出什么变化,眉眼却更舒朗了两分,点点头道,“画师这般懂事,自是敢情好。如今你知道要去的是王庭,我让你见的长辈正是可敦。所以,为了你好,也为免我为难,有些话,我得事先与你讲清楚了。”
徐皎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郡主有话请直言。”
那两个奉命注意观察这位画师的侍女听着匐雅与徐皎二人一人说,一人听,俱是一些宫中的规矩,再看二人表情,实在看不出半分端倪来,不由在心底悄松了一口气,一会儿好交差了。
马车停下,徐皎低眉顺眼地跟在匐雅身后,一路往玉华台而去。
头一回进宫,虽然再怎么小心,却还是免不了好奇,偷偷地、不着痕迹地悄悄打量着四周,不过却都算不得出格,也是正常得很。无论是跟在匐雅身边的侍婢,还是那些暗地里的眼睛都瞧不出半点儿不妥来。
转眼,几人入了玉华台,古丽可敦已是在殿中等她们了。走在空寂却华丽的宫殿之中,徐皎恍惚生出头一回进大魏宫城时的感觉来,可是比起当初,她这胆子更是大了好些,心中竟是半点儿惶惶也无,平宁一片。
“见过可敦。”前头匐雅停下步子,弓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