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在恰到好处的时机。”
听他这么说,苏埃也回想起那天的记忆,当时他和对方好像在洗手间?他喝醉酒,石东京帮他脱腰带,然后学长脸色铁青的冲了进来。
那个时候,他和学长吵架,定位的项链也早就扔掉了。
没错,他是怎么知道他在那里的?苏埃睫毛一抖。
“那个时候我就纳闷,”石东京笑了笑,“顾骄是在你身上安了什么东西?”
苏埃抿唇:“定位仪。”
“他之前有在我身上安过定位仪,但他已经改了。会不会是因为失忆的缘故,所以又重蹈覆辙了?”
石东京:“哦还有这回事吗?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更警惕才对。”
“毕竟失忆了还会做出这种事的人,才更可怕啊。说不定——”
他双眼盯着苏埃,意味深长的吐出了剩下那一句,“这才是他的本性。”
像条野狗一样追着紧咬不放,对恋人的占有欲强到恐怖。那种神态,在圈子里混迹多年的石东京立即发现了不对。
毕竟这圈子里可什么样的人都有。
分为正常的人,和不正常的人,不正常的他见得多了,范围千差万别,如果非要评个等级,也许顾骄便属于特危险级别的那种吧。
苏埃的脸色苍白,慢慢闭了眼。
所以这算什么,一直以来他都被蒙在鼓里?艾琳娜送回国的事他是不是也插了一脚?
脑海中顾骄的种种行为,日常可见的与不可见的细节。
苏埃深深捂住脸,承认吧,其实早有发觉——恋人的不正常,只是沉浸在虚幻的愚梦中不肯醒来。
明明贺少北已经提醒过很多次了,对方是顾骄的弟弟,至少有些信息不会是空穴来风。
他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是对的吗?
“我要你,陪我演一场戏。”
年轻的男孩同成熟的男人一起来到了公寓,相携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匹配。他们有说有笑,姿态亲密的进了电梯。
“叮”一声电梯门关上,也将两人的身影彻底隔绝在內。
不远处。
金秘书霎时噤声,一时间脸色都凝住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您看?”
顾骄没有说话,眼神无波无澜的像是死人,他的视线隔着车窗投向了楼顶。
那里,灯火通明。
不知看了多久,他缓慢眨了一下酸疼的眼睛,一滴泪隐没又消失,再睁眼时眼眸已毫无情绪。
“今天就到这吧。”
他说:“辛苦你了,金秘书。”
石东京回到了家,进门的时候裤腿被某只可爱的软绵绵缠上。
“喵~~”蓝眼小奶猫扭着暖烘烘的小身子趴在他的鞋尖上,发出呼噜噜的可爱奶叫。
石东京笑了笑,挠挠自家宝贝的下巴:“嗯哼,屁屁你也觉得爸爸做的很对吧,是不是?”
“喵~”小奶猫依赖的蹭了蹭他的手指,不明白主人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