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金华附近。
“拾儿,给我打壶酒来!”
草屋里传来粗犷声音。
面容老实憨厚的少年点点头,抓起木桩上小短斧,木讷回了一声“噢”。
草屋里抱着一把宝剑,铁钉胡须,豹眼恶像的中年男人一拍桌子“这枉死城主越来越过分了,再这么下去,我可不能坐视不理……”
画着花鸟鱼虫的宝剑在漆黑的屋中闪过一道亮光。
又迅速隐去。
“十几年了,也该细算算帐了……”
……………………
外面天已漆黑,拾儿将短斧别在腰带上,肩上扛着个布袋。
他从乱葬岗走过,踩着骷髅白骨面不改色。
有时风停,虫儿也不叫,还会大喊一声“我来了,你们赶紧躲开!”
立即就会听见风中有蜜蜂一般轻的“怒吼声”,虫儿振翅的声音就又传出来,风又开始刮。
周围的脏东西都知道拾儿和他师傅的本领,没有敢触他霉头的。
拾儿用了小半个时辰从荒野走到县城里,进城边的三层酒楼。
他跺掉脚上的泥,抬手“吱呦”推开门。
正打瞌睡的店老板猛的睁开眼,停下了瞌睡点头,打着哈欠“拾儿,给你师傅打酒啊?”
“嗯”
店老板也知道少年不爱说话,麻溜收了钱,打开了一人高的酒坛子,打了一坛酒。
酒香四溢,是几十年的陈酿好酒。
“不带半只烧鸡下酒?”小酒坛封好了,用草绳拴好递过来。
“不带”
拾儿摇头,刚转身要走。
却听见一声狗咬屁股般的惨叫,一个书生撞开门扑进来,看见拾儿和店老板后一闭眼就往前扑,不过被拾儿出手搀扶住。
“怎么回事儿?我看看!”
店老板赶紧过来帮忙扶,一摸鼻子松了口气“只是昏过去了,拾儿,你帮忙看着点,我去煮一碗姜汤给他灌下”
两人抬死猪一般将书生放在桌上。
拾儿擦着斧子,看一眼书生,又看一眼斧头“有尸气”
大厅中只有他一人醒着,突然说一句话也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