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昭深呼吸，明明身受束缚，他却从手术台上爬了起来。

“你这么快就醒来了？”小暗金龙。

秦九昭道：“因为有群兔子太吵了。”

“有群？你不是只有只晏兔子吗？”小暗金龙瞪眼：“你出轨了？！”

秦九昭：“……不会说话你就闭嘴。我说的是蓝星那群沙雕兔子。你没听到吗？他们在唱歌。”

小暗金龙摇头。

秦九昭道：“我能听到，所以我已经和你不了。”

秦九昭想明白了。就算是同样的魂魄，但不是自己，就不是自己。他接纳对方的切，不代表把自己变成对方。

他还是秦九昭。其他分魂的记忆，可以是前世，但不可以是他本身。

“帝国的仇你已经自己报了，虫族的仇我很快就帮你报。安息吧，金。”秦九昭伸出爪爪，“你经历从生到死，无论你是否认可，你已经走完了独立的辈子，已经是独立的人。”

小暗金龙沉默了会儿，也伸出爪爪，和秦九昭的爪爪对在一起。

“你说得对。”

小暗金龙化作光点，融入了秦九昭的身体。

【仔细想，这辈子我有许多值得回味的记忆，而不是完全的黑暗。】

【帮我照顾还记得我的朋友，谢了。】

秦九昭叹气：“知道了。”

他抬头，化作巨龙，冲破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