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归是扎根于心了。古书有载,魇欲控人,必观其梦,欲塑之,必立于原心。若不是你心中有念,他又如何以窥视你所想之事,给你塑造能够牵制你的梦”

楚云川抬眼望他,一只手竟捏上了他的下巴,从左耳一只传来靡靡之音,叶凌江不敢看去,只伸手想要拂去他的手,却被他另一只手给控住。

“怎么敢想,不敢面对”

“”叶凌江心里一颤,身体也随之抖了一瞬。

楚云川带着威逼的气息,深藏着暗意,但只片刻,他松开了手。

叶凌江惊在原地。

“不要”那个“他”被“楚云川”强压在书案上,似痛苦似愉悦。

让人极其羞煞的是,他们衣不蔽体,相对的地方能够被看得十分了然,而楚云川居然丝毫没有躲避开眼神,而是赤条条地看着,看那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波动。

叶凌江还是忍不住看了几眼。

原来,在被他强行占入的时候,自己是那样的表情吗仿佛不是受辱,而是享受,明明像是随时被宰割的程度,却毫无抵抗能力,连那些刚学会的术法灵咒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满脑子大约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楚云川。

那微小的地方是如何吞下那庞大而又面目狰狞的物什的,这副身躯又是怎么接的下这样猛烈的冲击,他都不知道,只知道一切哀喜的神情之后那迷乱的眼中,还开始有了满足的意味。

楚云川这样直白的观赏让他更是难堪,那些龌龊污秽脏乱的念头全部被看了遍,要怎么解释,这只是因为原主的关系,怎么解释都没有任何用

本以为他还会再以言语贬他一番,他却将手背其身后,慢行往外而去。

楚云川站在夜莲居门外,黑色之莲静躺在水中,翠竹葱郁,倚着清风摆动,叶凌江在他身后,看着他衣裳飘荡,长发渺渺,望着远处之景,有一瞬间恍然。

他似乎在问叶凌江,也在自问“梦里的出口,会在哪里”

凡人做梦,醒来原因有二,一是睡的足够自然醒,二是噩梦缠身惊吓而醒,但自我入梦不一样,禁术本身就是不受掌握,所以容易失控,就如同生了病有后遗症,吃了药会有副作用,才会有强迫共情的可能。而一旦进去,就很难再出来,需要一个出口,才能走出这个原该封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