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又发过去一条:
[你家里没事吧?]
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足足五分钟后,年郁才回过来:
[没事。]
[你要去偶像之光给钟采迎助演了吗?加油!]
庆虞怔了怔,她想象不出年郁写这行字的表情,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有点担心,
但是已经没有借口再聊天了。
她想了半天,终于找了一个理由。
把猫抱在怀里,打字:
[年老师,这猫是谁的呀?它对谁都凶凶的,但只要见到你就乖了。]
上次问过年郁,年郁说猫是一个朋友的,不知道那个朋友是谁,赵挽霖为什么会说传染之类的话。
赵挽霖说的话对她而言就是耳边风,她从没放在心上,那天没打她一顿已经是看在母女的面子上了。如果她当时说的是年郁,她肯定上前给她两拳。
这么一想,她是真的有暴力倾向。
凌成颐说养猫可以修身养性,变得平和一点。
但是这只猫比她还会打人,比她更暴力,她们一人一猫待久了,互相学习进步之下,估计就能把房子拆了。
年郁回:
[高中的同学,得了艾滋病,去年十一月自杀了。]
庆虞看着这条消息,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该是很重要的朋友吧,帮忙养猫……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稍微有点刺痛感。
年郁很快又发来一句话:
[猫很健康。]
看到这四个字,庆虞一下子就有种灵魂不加掩饰被扔在太阳下的耻辱感,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惹得年郁多想,是她的错。
想了半天,给年郁打了电话。
她不希望年郁误会,即使她没那个意思,但让当事人想到那方面了,就该道歉。
十秒钟后,年郁才接起电话。
她的声音喑哑:“庆老师,怎么啦?”
庆虞顿了一会儿,道:“你感冒了吗?”
年郁道:“没有,晚上说话不好太大声,你刚才问蓁蓁,它又咬人了吗?”
庆虞摇了摇头,后知后觉这是在讲电话,便道:“没有,刚才我出去一趟,它在你家门口蹲着,我觉得它可能想你了,所以……随便问问。”
年郁笑了一声,道:“我已经离开快四天了,猫都想我了。”从她的声音里能辨出点情绪,庆虞有种预感,她现在一定不快乐。
思索一阵,她说:“年老师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妈来我家了,她在厨房里倒腾,我以为是小偷,差点把她打了。”
年郁准确的捕捉到话里的时间点:“哪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