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戏是电影中两位女主感情线的转折,短短一段话就将个中虐点展现的淋漓尽致,庆虞还没吃透剧本,她觉得自己代入不了。
而且一看到这段词,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幻想,年郁会怎么演这段戏呢?作为听这番话的人,她又该用怎样的表现方式去接她的戏?
犹豫了很久,年郁闭上眼睛,好像要睡过去了,就在庆虞打算合上剧本时,她的手又动了动,揪住她的袖子。
刚撑起的身子又靠回去,席地而坐,翻到那一页,调整了一下情绪,嗓音控制在能让她听到但又不会吵到她的程度,如同湖畔缓和的雨声,闻者镇静:
“亲吻你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无穷无尽的忏悔之中。”
“我的灵魂跋涉万里,终于走进光辉的未来。我是被屠戮驯服的奴隶,是被大自然抛弃的可怜虫。你的一切都美的令人吃惊,我对吻你这件事没有任何想象力,更加无法想象吻过你后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或许知道,我此生的愿望只有一个 得到你,然后死去。”
“我对你不忠了吗?我竟在吻过你后还未死去。”
“……”
房间静谧起来,只有年郁浅浅的呼吸。
庆虞收了剧本,找了条被子给她盖上。
吻戏应该会拍,但到时候能不能播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剧本她很喜欢,题材没有假大空,情节走向把握的很好,没有用力过猛,没有故事失真,很难得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多看几遍原著加深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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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钟,庆虞正在看书时接到了季岚的电话。
年郁还在睡觉,她按住听筒去阳台接。
季岚很夸张的一声‘靠’,紧接着道:“你又打人了?打的还是年郁的亲弟弟?”
“……”庆虞道:“那都是几天前的事情了,就是个误会。”
季岚表现的特别重视:“不行,你自己数数,光过年出院以后你就打了好几个人,再这样下去早晚出事,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我过来接你。”
庆虞:“……”
她对那个医院的精神科还留有余悸,试图好言相劝:“别了吧,我觉得没那个必要,以后我一定控制住不动手。”
季岚否决:“没得商量,这事儿我做主了,检查一下才放心,万一你以后控制不住怎么办?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你进去?”
庆虞有些懵,“没那么严重吧。”
季岚道:“怎么没有,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上次为什么把你送医院,还不是因为你病情发作,跟路边的狗打起来了!心理疾病马虎不得,一定得治!”
庆虞:“……”
她并不是很想去,她觉得自己健康的不得了。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季岚又很煽情的来了一句:“你忍心让我在没日没夜的训练中分心担心你吗?”
这下庆虞彻底没话了,连问是谁告的密都没有立场,
只能道:“那好吧。”
末了,又补了句:“那你明天早点过来吧,我给你们做早饭。”
季岚语声中充满喜意,道:“行!”
电话挂断后,庆虞还有些疑惑,她都没说‘你们’中的‘们’是谁,季岚竟也没问,难道训练太累了没听清?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