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在逼她吗?
庆沅又怎么会知道明天孙安絮会来,她跟季岚联系过?那么她们是朋友?
短短几天而已,公司、朋友、爱人、家人,全都成了未知。
她往后靠,后颈蹭在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应该要准备晚饭了。
生活组组长在群里发了条消息,特意@她和年郁,公开处刑,批评她们消极怠工,没有完成凌晨看日出的任务,明天大家投票决定惩罚方式。
群里都发起搞怪表情包,她发出去一个‘好’字。
晚上没留宿,回到对面,一个人睡。
这晚月很黯淡。
-
第二天张喜宁开车送她们去剧组。
路上三个人都很沉默,只听到年郁偶尔打喷嚏,咳嗽。
快到含藏桥,张喜宁才忍不住说:“你感冒了?”
年郁低着头,头发散下来遮住脸,捂住嘴不出声。
怕自己的存在惹心上人不快。
等不到回答,张喜宁从后视镜里看二人,分明坐在一辆车里,中间却隔了烈烈岩浆,一伸手就要熔化。
她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从邀她们来家里给弟弟过生日那天就有所察觉。
做饭的时候把年郁叫到厨房,看她一个人在水龙头旁边站着,一声不吭,死了一样。
问她话也不答。
就算傻狍子杵哪儿,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多少会帮忙洗个菜。
年郁就那么站着,像是要随着水流走。
到剧组已经是十点钟,其他人基本上都到齐了。
按惯例,魏逐尤把主演和编剧全叫去开了个会,喊了几个口号,然后开始让所有人准备心理咨询。
他指着对面:“好几个医生,挨个来,都别跑。干这行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得强于一般人,而不是被黑一通就跑医院吸氧,你说是不是,副导演?”
副导演是个温善的小胖子,一遇事就哭。
他点了点头,用一种‘愿世上没有点名’的神情说:“知道了,我一定努力。”
魏逐尤的视线又扫过年郁和庆虞,微微蹙了蹙眉,将人遣散后才对李茹旧说:“这俩人怎么回事,平时眉目传情不把我当人,今天倒是突然生分起来了,碰一下就要说对不起?”
如果没看错,刚才年郁坐下时不小心碰到庆虞的胳膊,她迅速退开,说了声对不起。
李茹旧脸色凝重起来,“人嘛,犯了错总要道歉,何况,何况……年郁又那么懂礼貌。”
剧组今天的安排是全员心理辅导,任务惩罚延后。
生活组组长大赦天下,给好几个应该去健身房训练的艺人走后门,帮他们划掉了‘旷工’,改成‘迟到’。
其他人陆陆续续去对面的会客间,1v1交谈。
副导演头一个进去,很快就出来了。
大家都觉得他心理问题最严重,结果他才用了五分钟,一齐围上去,八卦之魂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