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武之人,耳力灵敏。在某一个瞬间,他似乎真的听见了害怕的声音。
是细碎的“呜呜”声,被堵在喉咙里的,发不出来的声音……
江飞白的心口猛地一跳。
他足尖一点,准确地飞身到方才发出碎瓷声的屋子门口。
江飞白抬手,敲了敲房门,面色冷冽,声音像罩了一层寒霜:“开门。”
里边的人不肯开门。
江飞白又敲了两下门,侧耳倾听,果然听见了细微的、连绵不断的呜咽声。
他只觉心跳越来越急,抬起修长有力的腿,用力一踹,房门轰然倒塌。
许清菡被按在床上,那两个孪生杂役正用绳子捆她,似乎打算把她捆好了塞到床底下。
她的手脚皆被缚住,见了他,面色焦急,嘴里“呜呜呜”的,叫得厉害。
江飞白怒不可遏,按在剑上的手,青筋毕露。
月色从他身后倾泻而下,他穿了一身藏青色长衫,目光深沉,贵气暗敛,薄唇紧紧抿着,恍若一湾噬人的幽深潭水,又似即将喷发的火山。
两个杂役惊出一身冷汗,面无血色,还没来得及求饶,江飞白便足尖一点,欺身而进,与此同时,“铮”的一声,拔剑出鞘,身影极快地直击杂役手腕。
两个杂役大惊失色,心下骇然,正欲四处闪躲,便见剑影交叠,辨不清虚实,竟如一脚踏入死局。
顷刻间,两个杂役感到手腕一凉,随即胸口猛然一痛,如被巨石砸中一般,一前一后,被从屋门踢出去,以脊背着地,狠狠砸落到庭院的香樟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