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没有人搭理她。许清菡又问了书童几个细节,确定事实基本上和她猜测的差不多,在那天晚上,春桃确实上的是张校尉。
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江飞白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正在这时,医者也到了。他才收了纸伞,便听见一个优雅清隽的男子声音,命令他给春桃号脉。
医者连忙照做。过了一会儿,医者道:“这个姑娘的脉象,有流珠之状,应是有孕了。”
他不敢说恭喜,因为有点掂不清眼前的情况。
眼前这对男女,一坐一立,姿容出众,再结合请他来的侍从的话,基本确定,这便是将军和许姑娘了。
他不敢多问,收过婢女递来的赏钱,便告辞离开了。
江飞白道:“现在天色已晚,不好叨扰张校尉,待到明天天一亮,我就把这件事情解决。”
军中局势复杂,江飞白为拉拢人心,才开了这次春宴。张校尉是监军的人,却装成摇摆派,江飞白假装不知,在张校尉主动提出去书房歇息后,允他去了书房。江飞白提前在书房放了几分假案牍,张校尉看见,定会偷偷抄录一份带走,误导监军。
没想到,这个张校尉,还顺手享用了一个婢女。
春桃定是听见有人被小厮扶进了书房,便下意识以为是江飞白,闻讯而去,才弄出误会。
许清菡轻轻点了下头,落在肩上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而轻盈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