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未说完,江飞白就软软倒在了地上,似乎是再也无力支撑。
许清菡看看他紧闭的眼眸,抿住了嘴。她见这山洞有垂下来的藤曼阻挡,应是透不出火光,便捡来一些被白日的太阳晒过、现在仍有些发烫的坚硬树枝,准备钻木取火。
这些都是她父亲早年征战时,教给她的本事。许清菡虽然知道步骤是怎样的,却很是生疏,她把手指都磨红了,才燃起一堆小小的篝火。
借着火光,许清菡终于有机会仔细查看江飞白的伤势。
他的胸膛很宽厚,在靠近心口的位置,插着一根箭,蜿蜒的血迹已然干涸,透着淡淡腥味。
许清菡不敢去把这支箭□□,只好小心地折断箭杆,又去找了一些草药,简单敷在伤口周围。
半夜,江飞白又醒过两次。他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嘴里只喃喃说着要水。
好在许清菡早有预料,她之前就接了些露水,用动物头盖骨装了,架在篝火上煮沸。现在她听见江飞白的要求,连忙将水重新温了一下,尝了温度正好,才递过去。
就这样仔细地照料了他一夜,江飞白不叫唤的时候,许清菡便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简单地眯一会儿。这个姿势不容易睡熟,她可以很容易听见江飞白的呼唤。
不知睡了多久,许清菡忽然听见有人在耳边喊她。她立即惊醒,这才发现江飞白已经醒了。
他仰躺在地上,鬓发衣裳凌乱,伤处的布被撕开,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羁的落拓。他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见许清菡醒了,他还有力气朝她笑一笑。